典蕴文化网>故事>改变自己什么时候都不嫌晚

改变自己什么时候都不嫌晚

收录日期:2025-11-20 11:51:24  热度:8℃

我不是什么成功女性,也不是什么女强人,只不过是干电视工作的,如果说还取得了一点小小成绩的话,不过是比别人多付出了一些汗水而已。回头看自己走过的路,我觉得每一个脚印里都盛满了坎坷和踏实。

从北京广播学院毕业后,我回到了家乡黑龙江,在省人民广播电台工作。因为经历过上山下乡的知青生活,我的文化底子薄,于是我报考了母校的研究生,可连续两次都名落孙山。当时我已经29岁了,不想再这样折腾了,但就这样放弃,我又有些不甘。那段时间,我一直闷闷不乐。母亲是个知识女性,她对我说:“人的命运掌握在自己手里,真要想改变自己,什么时候都不晚。”

“什么时候都不晚”,就是这一句话,让我第三次走上了考场,终于在30岁的那一年成为了北广的研究生。

入学不久,我就结婚了,丈夫在清华大学读研究生。虽然有了家,但我们依然住在各自学校的集体宿舍里,一日三餐在食堂里吃饭,和单身生活没有什么区别。三年的苦日子熬过后,我留校任教了。一个女人在大学里当教师,工作既体面又轻松,收入也不错,而且有很多时间可以照顾家庭,很多人都羡慕我,但我对自己的生活状况并不满意,我觉得自己是学新闻的,更应该到一线去做更有挑战性的工作。

33岁那年,中央电视台经济部来北广要人,经过面试、笔试和实践考核,我幸运地被录用了。当时来自亲友们的阻力很大,他们说我是头脑发热,都30多岁的人了,还瞎折腾什么。我想,如果我听从了他们的意见,也许自己这辈子就会在北广做一名教师,永远过着波澜不惊的生活,那将是我一辈子的遗憾。

在人生的关键时刻我又一次犹豫了,我真的还有能力面临这次新的人生考验吗?那段时间,我不断地想起母亲的话:“人要想改变自己,什么时候都不晚。”我最后的决定是,不管怎么样,不能让自己的人生留下遗憾,哪怕失败了,我也无怨无悔。就这样,我在33岁那年走进了中央电视台,成为一名主持人。

中央电视台人才济济,竞争很激烈,我知道自己没有任何优势,只有多付出心血和汗水,才不会被淘汰,才能站得住脚。我虚心向比我年轻的同事学习,经常在办公室加班加点到深夜,把每一项简单的工作当做重大的使命来完成。经过不懈努力,我不仅在中央电视台有了一席之地,还以自己的名字开辟了“一丹话题”这个专栏,这是全国第一个以主持人的名字命名的节目,观众的反映还不错,这给了我很大的信心。

一转眼,我就到了40岁,看到镜子里自己眼角细密的皱纹,我突然有一种深深的危机感和失落感。40岁,对一个女人来说,是道迈不过去的坎,尤其对女主持人来说,更是尴尬的年龄。每天早晨起床,我第一件事就是想到自己的年龄,每天患得患失,内心充满着苦涩和忧郁。我把自己的困惑和烦恼向母亲倾诉了,母亲说:“丹啊,你不觉得这十几年来,你是越来越美丽了吗?每一个人都不可避免会变老,有的人只是变得老而无用,可是有的人却会变得有智慧、有魅力,这种改变,不是最好的么?”那一刻,我迷茫混沌的心豁然开朗。是啊,年轻女主持人的本钱是美丽和青春,而40岁的我,虽然青春和美丽已经不再,但我可以靠自己的智慧、学识、修养和内在的气质来赢得观众的喜爱。年龄对一个人来说,可以是一种负担,也可以是一种财富。心态平和了,工作的热情又重新回来了,尽管我已40多岁了,但领导依然让我在栏目组里挑大梁。

我的人生,应该说没有被命运和机遇特别垂青过,每一步,都是自己踏踏实实走下来的。我特别感谢母亲,是她在那些关键的时刻解开了我的心结,告诉我人生的方向应该把握在自己的手里。如果到了50岁、60岁,又有新的梦想在诱惑我,我想我依然会义无反顾地朝着它走去。好的改变,什么时候都不嫌晚。

猜你喜欢

  • 给爷爷治病

    一大早就接到老家打来的的电话,说是让我在省城大医院挂个专家号,给家里的老爷子瞅瞅身子骨。老爷子是我爷爷,八十岁高龄。一般这岁数的人难免有这个那个的不痛快,我当时也没在意,顺口问了句:“全身检查还是怎么的?”电话那头我爸接过电话,扯着大嗓门嚷

  • 玩海之海味

    玩海之海味到位于胶东半岛的日照、青岛包括即墨,不吃海鲜就等于没来。我们在那里的三顿中餐,是导游收取每人30元×3=90元后由他集中安排的。其中,来回路上的两餐在日照,游玩时候的一餐在青岛,这三个中餐都有海鲜伺候。有蛤蜊、鲅鱼、青川鱼等。就连

  • 玩海之司机

    我和妻子上半年出游4次了,由于旅游密度较大,因此当我俩到达苏州集合地点——体育中心音乐空间站时,就巧遇江西婺源春天旅行社的导游小俞。俞导说:“上星期我才带你们去了江西和安徽,今天这是又要去哪里啊?去青岛啊?还在找车?不用找了,你们看,我身边

  • 不做小三

    不做小三红袖温柔漂亮,善良能干,而且还有才有艺。有道是自古才子和佳人,命运都是历经沧桑才见精彩的幸福。红袖起先坎坷生活的起因就是她嫁给了一个魔鬼丈夫,终于有一天,忍无可忍的红袖和丈夫离婚逃脱了家庭暴力的魔爪,来到镇上打工。她上班的地方是镇中

  • 喝酒听故事

    那是二十世纪七十年代,我下乡已两个多月了,当时正值农忙季节,双季温室早稻秧苗接近插完;大规模的早季秧田育秧即将待拔侯插。栽秧、称田、担肥、捋水、犁田、耙地等农活如潮水般的趋势,催促着生产队里的男男女女、老老少少。那年月深山沟社员有两大快乐:

  • 乡村的宴席

    乡村风俗民情非常浓郁,大到婚丧嫁娶,小到修窑盖厦,都要摆席设宴的。大事摆大宴,小事设小席,凡此种种,不一而足。比如说红白喜事吧,红事那一定要有声势,无论从形式还是内容,都要讲究多一些。特别是娶媳妇,一定要红红火火、热热闹闹。否则人们会议论你

  • 农民的故事

    在村里有个种西瓜的农民,村里的人都叫他“不成”。他原名叫“吴布城”,因为他办事很不利索并且总办不好事,村里人就干脆叫他“不成”。不成一个人住,住在祖屋,屋内一床,一桌,一柜,一椅,一灯,一碗,一筷。不成的两亩西瓜地在他精心照料下,成了全村西

  • 我想砍人

    高考那年,我成绩是全校理科第一,而我的家境也排名几乎在全校第一了,倒数的。父亲在我上初二的时候就去世了,胃癌,是母亲一直靠跟着一大帮老爷们在工地搬砖和泥挣来的钱供我读到了高三。我第一志愿报的是北大,根据往年的录取情况,我知道,我要漫步未名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