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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风雨见彩虹,“二手男人”让我好幸福

收录日期:2025-11-21 12:04:08  热度:11℃

在认识谭晖之前,我经历过两次爱情挫折。我的初恋男友是大学时的同学,毕业后,我们的爱情也因为天各一方无疾而终。后来我和公司的一位同事相爱并谈及婚嫁,但在公司的一次例行体检中,我被查出乙肝小三阳。在我最需要他的时候,他退缩了。

两年后,我的病渐渐痊愈,但心灵的创伤却无法弥合。做律师的好友小菲说:“找一个离过婚的‘二手男人’吧,‘二手男人’不但有物质基础,且懂女人心,能给你很好的呵护,加上他们有过失败的婚姻教训,所以会格外珍惜第二次婚姻。像你这样对婚姻生活懵懵懂懂的女孩,嫁一个‘二手男人’会省心得多。”

“二手男人”是小菲介绍给我的。35岁的谭晖是成都一家颇具规模的家具商场的老板,由于前几年只顾打理生意,忽略了妻子,妻子因为寂寞红杏出墙,前不久刚离了婚。谭晖家境殷实,重情义,且没有不良嗜好,虽然是前妻背叛了他,但他认为是因他重事业轻家庭造成的,离婚时不仅分割给前妻一笔可观的财产,还同意4岁的女儿跟了她。

可能是前妻的不忠,给他造成了难以磨灭的心理阴影,他对我有一种下意识的防范。因有过失败的婚姻教训,他不再把事业当做生活的唯一重心,专门请了一个专职的业务经理为他打理商场,腾出更多时间和我相处。但他对我们的婚姻仍缺乏足够的信心,常半开玩笑地说:“你这么年轻漂亮,喜欢你的男人一定很多,我得把你看紧点。”

不久我就发现谭晖经常翻看我的手机通话记录,还有两次我正在上网聊天,一回头看见他正满脸狐疑地盯着显示屏。我很不理解,他却理直气壮地说:“你也明白我不想重蹈覆辙。”我只好耐心地向他解释,但他的心仍无法踏实下来。

2007年12月的一个深夜,我接到一个女友的电话,说她失恋了,心情很不好,正在酒吧喝闷酒,让我无论如何去陪陪她。谭晖却紧紧地拉住我的手:“这么晚了,你去见谁啊?”我向他说明了情况,但他仍半信半疑地说:“别去了,我是怕你睡不好觉。”我又好气又好笑,耐着性子哄他:“相信我,很快就会回来。”就在我收拾好要出去时,他突然朝我吼道:“这样下去,这个家早晚是要散的。”他的不信任也激起了我的反感和抵触,我把门重重地关上,去了酒吧。

两个多小时后,我们从酒吧出来时,发现谭晖的车停在酒吧门口,他正朝酒吧里张望着。看到我们,他的表情有些尴尬:“我是来接你的。”朋友也许是猜到了什么,知趣地告退了。我觉得谭晖的行为对我是一种极大的侮辱,任他怎么哄,我也没上他的车,打出租车回到了家。那晚,我们爆发了结婚以来最激烈的一次争吵。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2008年3月,谭晖的前妻结婚了,要去国外度蜜月,打电话给谭晖问孩子能不能跟他住一段时间。离婚后,谭晖对女儿谭倩心怀愧疚,一直想有所补偿,自然求之不得。谭倩来后,我百般地讨好她,给她买回一大堆玩具,还主动给她洗头、洗澡。小姑娘对我却有一层隔膜,她更愿意让谭晖为她做这一切,并且要求和谭晖睡一张床。谭晖为难地说:“只好委屈你一个人睡了。”我虽然有些不满,但还是理解他的。

两天后,我花了一下午时间,专门为小谭倩做了几道她爱吃的菜,吃饭时喊了她几遍,她都只顾看电视,理都不理,我只好关掉电视机,强行把她拉到餐桌旁哄她吃饭。她不但毫不领情,还一个劲地说:“你做的菜一点也不好吃。”我忍不住轻轻地拍了一下她的头,她就哇哇大哭起来。就在这时,谭晖回来了,谭倩扑到他怀里,抽泣着说我打了她的头。谭晖的脸阴沉得可怕,没等我解释完就重重地给了我一记耳光,咆哮道:“告诉你,这孩子我自己都舍不得打一下,你是不是嫌弃她,让她在这里待不下去啊!”我没想到这个温文尔雅的男人会不问青红皂白冲我动手,我的泪水一下子就涌了出来:“谭晖,感谢你这一巴掌,让我终于知道了自己在你心里的位置。都是我的错,我给她腾位置还不行吗?”

两天后,谭晖捧着玫瑰来向我认错。我认真地说:“除非你把谭倩送走,我和谭倩根本不可能在一起好好地生活。”谭晖的脸上露出了痛苦的表情:“你们都是我最爱的人,怎么就不能亲如一家呢?为什么要逼我选择呢?”我也是一片茫然。

半个月后,谭晖的前妻度完蜜月回家,把谭倩接走了,我这才回到家。谭晖显然对我在这件事情中的表现很不满,对我有些冷淡,这让我有些担忧。我这才意识到和这个“二手男人”的婚姻,并不是我想象中的那么轻松惬意。

祸不单行,更大的麻烦接踵而至。2008年5月,谭倩被查出患有一种罕见的血液病,住进了医院。谭晖得知这个消息后,显得异常急躁和痛苦。谭晖和我商量,他准备承担谭倩的全部医疗费,我没有选择的余地,只能同意。接着他又提出,他要一直守在医院里照顾和安抚谭倩,直至她康复。那些日子他除了每天往家里打两个电话,简单地关照几句外,连家都没回过。我虽然能理解他的心情,但这样被他轻视和冷落,我心里仍是很难受。

主治医生说,要治好谭倩的病,只有走骨髓移植这条路,但一时很难找到与之相匹配的骨髓源。医生建议谭晖和他前妻再生一个孩子(医生并不知道谭晖已离异),将来可让这个孩子为谭倩提供骨髓,这在医学界是有先例的。但谭晖的前妻几年前做了子宫切除手术,失去了生育能力,他们只剩下试管婴儿这条路了,而且只能借腹生子。谭晖首先想到的便是我,我想都没想就拒绝了,我不可能用自己的身体去孕育一个与自己毫无血缘的孩子,或者说我受不了他为了谭倩这样无限度地牺牲我的利益。谭晖幽怨地说:“我们是夫妻啊,连你都不肯帮我,太让我失望了。”大半个月后,谭倩的病情突然恶化,经过全力抢救,她才逃过一劫。走投无路的谭晖又向我提起借腹生子一事,我自然不会答应。他望着我很久,长叹了一声:“我们离婚吧!”

那天深夜,我从睡梦中惊醒,发现谭晖正坐在床边,呆呆地凝望着我,眼里浸满着泪水。谭晖哽咽着扭过脸,轻声说:“燕子,我真想和你白头到老啊!当我坐在你身边看着你时,我才知道我有多爱你,你和谭倩,我谁也不愿失去。”才短短一个多月,看上去他竟是那样的沧桑,头上也冒出了许多白发,我心里不由得一阵酸涩、心疼,转念之间我决定向他妥协。“如果救不了谭倩,你会痛苦一生,我也没有幸福可言,我愿意孕育你和前妻的孩子。”谭晖紧紧地抱着我,泪水长流。

就在我们做好准备即将照计划进行的时候,好消息传来了,在陕西汉中找到了与谭倩骨髓相匹配的提供者。谭晖欣喜若狂,当即表示要飞赴陕西,但谭倩不让他走,我对他说:“还是我去吧,我保证安全把人接到成都。”两天后,谭晖和前妻的家人一起来机场迎接我们,谭晖动情地拥抱了我。

不久,谭倩就做了骨髓移植手术。在医生向我们宣告谭倩手术成功的那天,谭晖请我到外面吃饭。他举起酒杯,真挚地说:“燕子,你是一个心地善良的女人,是你拯救了女儿的生命,也拯救了我们的婚姻,谢谢你,我要用未来的几十年,慢慢地回报你。”那晚,我们一次又一次深情地缠绵在一起。慢慢地谭倩接受了我,和我相处得很融洽,谭晖再也没有了这方面的顾虑。

接下来,我又开始着手解决他的另一个离婚后遗症,那就是他对我正常社交的干涉。我认为首先应该让他介入到我的圈子里来。于是,我对他软磨硬泡,让他陪我参加了几次朋友聚会。他不会玩保龄球,不会使用电脑,我就耐心地教他。渐渐地,他也喜欢上了这些休闲方式。每次出去玩,不用我动员就会热烈响应。时间一久,谭晖和我的那些男女朋友们也成了好朋友,自然也就不再担心我和他们会“出事”了!

有一天,谭晖非常认真地问我:“这样的生活,你是不是觉得委屈?”我笑着说:“这世上哪有唾手可得的美满婚姻,这或许就是嫁给‘二手男人’的代价吧。不过我觉得很值,因为我现在很快乐,很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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