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蕴文化网>故事>责任

责任

收录日期:2025-11-20 18:15:43  热度:9℃

老牛是镇上建筑工地上的一名水泥匠,每天的工作是往毛坯房上涂抹水泥,最近老牛有一件困扰他的大事,他的儿子快高考了。

老牛一家的经济情况一直很拮据,但儿子铁柱很懂事,从小就知道努力学习,记得以前铁柱在镇上读初中的时候,儿子每天放学都会到工地上来接自己,和儿子回家的途中听儿子说着学习成绩和学校里的事情,老牛忘了体力和精神上的疲惫不堪,身体上下又继续充满干劲,因为老牛觉得为了儿子他什么都愿意做。工头的收工信号响起,老牛从幸福的回忆中恢复过来,骑上自行车回家了。

在饭桌上老伴问询着儿子在市里高中的学习情况,“娃前天和我通过电话,娃的学习成绩好着呢”老牛眉飞凤舞带着自豪与兴奋的说完这句话后,又略带忧愁地问老伴家里的存款情况,“这些年我腿不好不能工作,家里的钱都供娃读书了,去年还问他大伯家借的学费,这次娃上大学的学费…………”提到这个不想面对的话题,老伴也是一年愁苦无奈。没事,明天我再去找他大伯好好说说,毕竟娃上学不容易,他大伯一定会理解帮助的。老牛带着希望的安慰着老妻。

今夜,老牛家度过了一个不眠夜。第二天老牛起了个大早,买了些东西骑着自行车便往他哥哥家去了,兄弟俩见面寒暄之后,“哥,你看娃也快高考了,马上就要上大学了,但是我家里的情况你也知道,你说我该咋办?”老牛述说着心中的痛苦和迷茫。哥哥沉思了一会说到:“老牛,你看我今年才盖完房子,我也是有心无力”。从哥哥家回来之后,夫妻俩在为还能从哪里借到钱而苦恼。

和昨天一样,老牛一大早就起来了,经过昨天和老伴的考虑,老牛理想并期望从街坊领居那里获得帮助,实在不行了,即使贷款也要让儿子上学。一上午的努力,依旧无果而回,银行方面根据老牛的经济情况也没有贷到款项。

回家后老牛没有吃饭,坐在床上发呆。到了傍晚,儿子的唤门声把老牛拉回现实中来。“娃,怎么回来了,是不是生活费不够了?”老牛强打精神露出笑脸,“这不是快高考了嘛,回来看看你俩,你俩过得还算好吧?”铁柱看见爹娘满脸的喜悦和兴奋。“不用担心我俩,我们很好,你一定要好好读书,娃这么晚回来,饭都没吃,娃他妈快做饭。”柱随着母亲进了厨房,他看见了不知几天前已经发硬的馒头和剩下的白菜,娘在烧着刚杀的鸡,他的心里有些疼痛和触动,第二天柱回到了学校,他更加努力了。

不负众望,高考结束,柱果然考上了重点大学,柱带着录取通知书和喜悦的心情回家了,他想让爹娘分享他的成绩和快乐, 回到家后,爹娘没有回家,或许有事出去了吧,柱心里面想着,到了中午饭点,柱仍没有看见爹娘。

柱在镇子里绕了一大圈,仍旧没有看见爹娘,柱疑惑的思考着爹娘的去向,终于从邻居的嘴里得知爹娘为了他的学费最近一直都在邻镇打工,柱情绪低落的回到了家中。这个下午,柱想了很多。

傍晚时分,爹娘带着一身泥一身汗回来了。“柱回来了,考的怎么样?”老牛兴奋的问到,仿佛忘了满身的劳累,“考上了省里的重点大学,也因为我的成绩比较好,学校决定免除我的学费呢”老牛听到了这句话,长长的出了一口气,似乎压在心里的大石头落地了。这天晚上,柱看见了爹从来没有露出过的笑脸。想想这些年家里为了自己上学所欠的外债和爹娘为自己的付出,这也让柱更加坚定了自己的决心。

两月期限的天伦之乐很快过去了,开学那天,柱和家人告别之后一个人去了大学所在地,租了一套学生服在学校的大门前照了相留了影,把照片邮寄回了老家。之后打了一个月零工。这天,他给老牛打了电话:“爹,你看我照的相还行吧,你和娘一定要吃好睡好,不要太劳累,我现在上大学了,会自己照顾自己的,您二老不用在替我操心了……”。

傍晚,柱踏上了开往省城的火车,“我一定为爸妈撑起一片天”。柱的脚步和决心是如此的坚定…………

猜你喜欢

  • 母亲的香椿树

    我家的西园子有一大片香椿树,大约有二三十棵,母亲曾靠着这些香椿树,创造了一个神话:用香椿芽腌制的咸菜供了三个大学生。我常常望着那片香椿树怅然若失,因为我是家里惟一一个没有考上大学的孩子,香椿树并没有给我带来幸运,而我对于那段艰苦岁月的记忆却

  • 母亲的背心

    母亲不习惯城里的生活,住在乡下很少进城。我也由于工作忙很少回老家,更多的是电话里问候一下母亲。去年夏季,母亲突然进城来了。我以为有什么急事,风风火火赶回家。母亲笑笑说:没啥事,就是想心心了,有半年没见了,怪想的,来看看。” 听着

  • 弟弟,天堂里可否有大学

    在我3岁那年,父亲患了一场重病,没捱多久便去世了。那一年,弟弟两岁,母亲从此没再嫁。6岁的时候,母亲将我和弟弟一起送进了小学。从此,我和他形影不离。初中、高中,始终在一个年级,一个班,我们总是相互鼓励、共同进步。1994年夏天,家里同时收

  • “狠心”的母亲

    母亲扑哧”一下笑了,是那种舒心的笑!而我,流泪了,也笑了,是那种含着泪花的笑2004年4月中旬的一天,我下班后,那个从没对我笑过的工长,第一次对我露出了笑脸,你其实做得很好,你应该还有更大的发展!”我强迫着自己,微笑

  • 我死了,你还会娶别人吗?

    倘若有一天我死了,你会再娶其它女人么?”我记得问这话是在我与君的结婚一周年纪念日上。那时,他正忙着与锅里的鲜鱼对战,根本无暇理睬我。 啊?哦,也许会吧!这得等你真死了才能说。”什么?”我佯怒,从他身

  • 没有背影的父亲

    对于母亲,我已经写得太多了,也许天天写,日日写,一辈子也写不完。但是父亲,我一直想写却不敢写。也许是对他多我的爱不轻易溢于言表的缘故吧。五一的时候我没有回家,他打电话来询问我的情况,说到表叔打他的儿子,打得很凶,最后表弟赌气不去上学,甚至发

  • 秋风里的母亲

    今年中秋,乃阳历9月28日,离国庆仅两日之隔。此前,北方地区淫雨绵绵,似乎,月圆之日,可遇而不可求了。稀惶中,迎来了全家团聚——不是在家,而是在医院。27日一早,我和妻子乘单位车,从省城出发,过咸阳、兴平,径直开进七

  • 孤独儿的新家

    弗来克斯·戴尔·维拉是一个单身父亲,一个因患罗戈里格(也叫重症肌无力)病就快要死的中年男人。他并不畏惧死亡,但对孩子的未来满怀忧虑。在新哈文市的水滨码头公司的办公室里,没有人不知道弗来克斯。他充满热情,爱说爱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