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影

小张是刚毕业一年的大学本科生，也是处里最年轻的科员。他这个人嘴巴甜，人际关系搞得挺不错。同志们都挺喜欢他。

在阳春三月草长莺飞的时节里，处里爱养花草的同志都忙碌起来，窗台上摆满了花草，像个植物园似的。小张对养花养草不感兴趣，可以说是一窍不通，同事们有时对他会有意无意地“指点”一番。尤其是素有花木大王之称的处长老王更有一种恨铁不成钢的鞭策。小张对养花养草的问题开始重视起来，当作大事来抓。可是，小张的确不知道养什么花草好，急得他坐卧不安，好几个晚上都要失眠了。没有办法，小张只好拿了一头蒜来充数了。

小张买了一个好看的小花盆，装上细土，把那头蒜埋进去，细心地浇了一些水。处长和同事们都对小张夸奖了一番。处长最后总结性地说：小张，能够与时俱进，孺子可教也。小张心里喜滋滋的。几天后，蒜连一点冒芽的迹象都没有。小张更细心地浇水，一天总要看上好多次。处长走过来，语重心长地告诉小张：这种蒜都被激光扫描过，为的就是不让它出芽，我看你也不用费心费力地鼓捣了，扔了算了。小张连连点头，喏喏连声。

两天后，蒜开始冒出了一个芽，小张很高兴，重新用心地呵护起来。半个月后，所有的蒜瓣都长出了半尺来长的蒜苗。处长还当众夸奖了小张一次，只是他的表情似乎有些不自然。

一个月后，处里分到一个去党校进修的名额，几个人暗地里都较劲想把名额揽到自己身上。几个人举手表决后，小张是最佳的人选。小张心里很高兴，因为这是仕途升迁的第一步嘛。处长在会上对小张鼓励指导了一番，小张也说了一通冠冕堂皇的话语。

可是结果却让小张很失望，去进修的是小李，不是他。处长说，这是局长的决定。他困惑不解，借酒浇愁，心里有些苦。

小张的大学同学说出了谜底，问题就出在那头长势良好的蒜身上。小张这时才恍然大悟，他妈的，原来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