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蕴文化网>故事>爱哲学的蔡大脑袋

爱哲学的蔡大脑袋

收录日期:2025-12-01 21:18:22  热度:9℃

五年前蔡大脑袋辞去公职离婚到北京大学读博的理由,一般人绝想不到,他是为长寿跑到北京去的。电话里我问他你到北京读博跟离婚碍不上呀?他说我就是要离哦选了德国古典哲学,这东西深奥!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读出来,别瞎耽误老婆了,我们俩是好说好散的。

我说你原来在重庆不也是挺好的吗?他说我喜欢北京呀!北京秋天的天好高,又蓝!他说经我多年的观察,纬度偏北的地方的人普遍高寿。比如乌龟为什么会长寿?乌龟不用心啊,冬天的时候它就睡觉了,不耗散心力。重庆夏天太热,一热我就抓狂,脑子没办法集中精力想东西。夏天热我就想辞了工作回家去。他说我们老家就白天热,晚上还有个容人喘息的机会。重庆这地方,×的!接力地热。白天热了一天以后,晚上又把热量吐出来,人跟上蒸笼蒸似的。

他说我估摸着我自己在这个地方活到60顶天了。我跟老婆说,她不理解。蔡大脑袋原在那边一个媒体单位上班,单位不错。他人缘不怎么好。他这个人爱较真,偏执,人还磨叽。平时低眉顺目的,偶尔用眼的余光看人一下,能让人心里打个激灵!这不是一头活狼吗?!一头被困在笼里走来走去的狼就是这种眼神。他那个老婆烦大脑袋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了。也是天可怜见!这回终于得了一条活路。两人这么多年也没孩子,把财产分割一下,你左我右,马上相逢无纸笔,互道珍重,各自抱拳而去。

去年老何在北京工作。我打电话问他,你见着大脑袋了吗?他说见到了。我问老何,大脑袋现在在那里干吗?他说这个傻×在北京看天悟道呢。我说他疯了吗?老何说据我观察他脑子正常得很。老何说他原来在重庆不是有好几套房嘛,留了两套给老婆,存款也归老婆,他自己还有钱在北京买了一套房。我都不知道他这些钱从哪里来的。在北京买的这套房现在租给人家在住,一个月收入好几千,现在就靠这个钱过活。我问那他自己住什么地方?老何说这狗才精明,自己又租了一个小屋住。说小屋保暖,水电一个月算下来,要省不少钱。他自己说现在租房这个钱,他一个人吃不了喝不了的。太知足了!最重要的是他在北京能找到人跟他讨论德国古典哲学。他说大脑袋拍了好多北京秋天的云彩的照片,一大堆堆在小餐桌上拿给他看,兴奋得直哼哼!说:“你看看!你看看!北京的秋天多美呀!你看看这个叶子黄得跟金子似的。”中午他留老何吃炸酱面,一人一大碗,还有一筐小黄瓜,几瓣紫皮蒜,一瓶二锅头,小黄瓜蘸酱,吃得哧里哧喽的。

老何说大脑袋端着碗,上嘴唇沾着点酱汁,他从碗边上抬起眼睛问老何:“我现在感觉他妈的太幸福了!太知足了!我为什么不愿意待在重庆啊?一个原因是热,一个在那里没人跟我谈古典哲学。他妈北京什么人都有,在这边我觉得不孤单,没有那种把我当傻×看的眼神。大家各忙各的,谁也不管谁。待在这边我觉着舒服。”他说他这叫“万人如海一身藏”!老何说在京城日用品、蔬菜什么的,还比下面城市便宜。如果不上饭店,没有什么应酬,几千块钱也确实够了。

蔡大脑袋把手圈成一个“九”字,跟老何说:“我觉得我在京城,我能活到九十。你信不信?我敢跟你打赌!”老何说我不跟你赌,到时候我都不在了,你没地方拿赌金去,老何去年在北京住了一年,回来跟我说那里空气相当不好,一年也就秋天那么几天能看到天的颜色。明天老何又要出差到首都去,我让他带了一方很小的砚台给大脑袋,这是大脑袋问我要的,他说要磨墨写字,抄《金刚经》,修身养性,调理心性。愿大脑袋在京城寿登大域!

猜你喜欢

  • 陌生人的提醒

    从银行出来,已经五点了,看来,赶不上回公司交帐了,刘佳只好背着揣了一万多元现金的包跨上了拥挤的公交车。 刚上车,她便皱了皱眉头——车上人真多,看来,又得一路站到底了,也不知这穿着高跟鞋的脚是否受得了……“小妹,你的衣服好漂亮哦,是在哪儿买

  • “碰瓷”风波

    这年头,干什么勾当的都有。这不,最近兴起了一个新职业—碰瓷专业户,从事该行业的人一般为老人。杨老汉年轻时就是个小混混,老了还不消停,干上了这勾当。杨老汉的碰瓷工作是这样开展的:每天早上八点晃悠悠的出门,来到地方最大的街道,瞅准合适的人选,就

  • 高福帅的彩票梦

    胖墩的高福帅毕业于某高校,大学毕业应聘到某公司做职员,对现有的薪水待遇感到不满足,一心想一夜暴富。他看着周围同学都有房有车,还有娇妻陪伴,心里老不是滋味。于是他一心谋划着生财之道。午夜时分,高福帅在公司食堂吃完晚饭,到街上散步,顺便逛逛商品

  • 张古佬与朱陵洞的传说

    石鼓书院坐落于湖南省衡阳市石鼓区青草桥头旁,据文献资料记载,石鼓书院建于唐代,宋景佑年间,朝廷在此正式建立书院,赐名“石鼓书院”,为当时全国著名的四大书院之一。朱熹曾在此讲学。韩愈、杜甫、柳宗元、文天祥、范成大、徐霞客等都作过诗文,对此处风

  • 情洒打工路

    张秃子,怀揣着刚刚领到的三千元工资,急急忙忙向着县医院跑去。看他急匆匆的样子,好像有什么大事要办,这还需要从头说起。张秃子,名字叫张忠义,今年三十岁了,出生在鲁西北边远山区的一个农民家庭里,父亲母亲还有爷爷,一家四口人和和睦睦,日子过的其乐

  • 天地作证•俺不是故意的

    《一个剩男的憋屈》里的大刘,被无辜的说成“流氓”,其实,在那个年代真的不足为奇。如果说大刘是冤屈的,那么无独有偶,马老汉的“老流氓”帽子被扣的比窦娥冤还冤呢。一大早,马老汉就被老伴喝使起来,连饭也没来及吃,就去粮店排队了。那个年代是粮食紧缺

  • 踩生

    这天接到妈妈的电话,妈让我立即回乡下一趟,说有大事要办。一听妈那既兴奋又神秘的口吻,我脱口而出:“是不是又要让我踩生?”妈听我这一问笑呵呵地说是的是的,你马上回来,估计孩子傍晚时候出世,就等你哩,我已经答应人家了……我有点不耐烦了,说:“我

  • 不可坏了规矩

    沈仕明在局里当副主任已经很多年了,最近老局长调走了,新一把手杨局长上任。沈仕明瞅着那空缺已久的主任一职,决定马上开始行动。很快,沈仕明打听到,这位杨局长是个两袖清风的人,对待送上门的礼物一律拒收。沈仕明道行深得很,他剑走偏锋,很快打探到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