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蕴文化网>故事>狼怨

狼怨

收录日期:2025-12-01 22:21:51  热度:12℃

家里的粮食吃紧,大雪又封了山。眼看着孩子们一天天消瘦下去,虎子翻出那支锈迹斑斑的猎枪,挎上一把皎月似的弯刀,用最皮实的羊绒袄把自己裹起来,向西边那片密林进发。

山林里异常静谧,往日叽喳个不停的鸟雀也冻僵了舌头,缩在枝头打颤。一只机灵的雪兔进入了虎子的视线,虎子小心翼翼地靠近它,可雪兔一支楞耳朵便察觉了危险,敏捷地跳进雪里逃遁的无影无踪了。虎子只好悻悻的离开。一只大块头又进了虎子的视线,它木头似的立在树下,鼻孔中呼呼的喘着热气。虎子暗暗高兴:这只狍子足够全家人吃半个月的!虎子端起枪,将准心牢牢锁住它的脑袋。一簇卧在雪地里的银闪闪的皮毛晃了虎子的眼,那皮毛下分明藏着一双钢刀般锐利的狼眼。虎子惊出一身冷汗,这只狼一定在等待自己捕获猎物时袭击自己!一想到这儿,虎子立刻把黑黢黢的枪口转向这只歹毒狡猾的狼。

虎子想:枪一响他便能得到一张上好的狼皮,而狍子听到枪声一定会被吓跑。一张狼皮远没有半个月的食物划算。虎子悄悄抽出长刀,慢慢别在腰间,轻轻地向狼靠近。狼意识到虎子的逼近,朝身后望了望,警觉的支起后腿,摆出了一副进攻的姿势。

虎子突然后悔了。如果他一枪命中了狍子,这头狼也许会被枪声吓走的。要是自己有个三长两短,家里的孩子就会活活饿死。

虎子和狼的距离很短,如果开枪打不中狼的要害,它那锋利的狼牙就能轻而易举地咬断虎子的喉咙。虎子攥紧刀,不敢轻举妄动。狼狠狠的瞪着虎子,虎子也死死的盯着狼。虎子知道跟狼对峙时万万不能服软。

令虎子惊讶的是狼先服了软。它软弱的伏在地上,凌人的杀气荡然无存。它突然转身逃跑,虎子连忙拿枪瞄准。狼在不远处消失了,没过多久它再次出现,嘴里衔着一只野兔放在虎子前面。虎子明白狼是假装害怕自己,等自己拾兔子的时候它就会趁机杀死自己。见虎子没有放松警惕,它再次叼来一只肥硕的野兔。虎子开始厌恶这只像狗一样丧失尊严耍阴谋诡计的狼。他发现狍子还傻傻的站在那里,于是他假装放下枪,暗里捏紧了钢刀。狼的眼神里满是乞求,看不到一点儿专属于狼族的骨气。虎子趁狼放下兔子的空当儿拔出尖刀,使出全身的力气刺向它。

它哀怨的低吼,它的眼睛再次充满杀意,它用了全身的力气向虎子扑过去。虎子被扑倒在地,手里的刀完全使不上力。狼死死压住虎子,狠毒的狼牙直逼虎子的咽喉。

空荡荡的树林萦绕着一声巨响。虎子爬起身,狠狠地向尸体啐了一口。

虎子决定去看看这只狡猾狼究竟藏了多少猎物。虎子沿着狼的足迹追寻,在不远处找到了一个山洞。虎子被眼前的景象震惊了:一窝小狼蜷缩在一起瑟瑟发抖,啃食着一只所剩无几的野兔,它们在等待母亲带回更多的食物。

那天虎子什么也没带回家。他把那支枪同狼一起埋在了山洞旁。

猜你喜欢

  • 老妈的秘密

    罗丽娟二十三岁,刚刚大学毕业,在一家大型国企上班。这天她一进家门,就掩饰不住满脸的兴奋,对她妈罗大婶说:“妈,我给你说一个事!”罗大婶就这么一个宝贝女儿,平时特别疼爱她。这时见女儿满脸红晕,双眼含羞,早已猜了个八九不离十,“啥事?他在哪儿工

  • 美丽的误会

    认识夏鸥是在一年前的傍晚。那一天对于刘渊来说,是个灰暗的日子,他失恋了。那一刻他感觉心灰意冷、心如刀绞,踏着蹒跚的步子朝着冰冷的海水里走去。就在这时他听见扑通一声,紧接着看见一个女孩沉进了海里。他一惊,不加思索地向女孩的方向跑去,海水的阻拦

  • 和父母通电话

    独自一人,在外地求学,研究生也快要毕业了,知道自己不能再逃避,念了这么多年书,总得给家里一个交代。可我对自己的将来不清晰,对前途迷茫,他们说年轻人朝气蓬勃、前途无量。其实在我看来,青春是朵带刺的玫瑰。这是生活给它的刺。目标不明,大概是许多将

  • 哑娘

    一次,一位好友和我喝酒,在酒阑人醉的时候,他讲述了一段他亲身经历的故事……我的母亲是一个聋子,我家原先住在极偏远的农村。家里有两个哥哥,还有三个姐姐。而我是家中最小的。虽然我最小,但家中只有母亲一个人疼我。因为我一出生,额头上就有一大块青紫

  • 我爱你,你爱我

    表白在这天到来,显得有些突然。像一桶水满了,开始想要往外溢。16岁,高一。对一个男孩子的喜欢逼近到无力再独自承担的状态,便忍不住想要来一场清热泻火的表白。那个炎热的午后,我放弃了午睡,打算到学校去碰碰运气。他是一个学习用功的少年,担任着我们

  • 我做了对不起表妹的事

    我读高中的第一学期是在柳林中学度过的,两个公社的高中学生50人,除了附近的几名学生是走读,余下的全是寄宿生。到了双枪季节,附近的几个大队的驻队干部将眼光盯着在校的住宿生,他们打着学工学农,教育与生产相结合的旗号,给学校提供学农的条件,培养未

  • 都是我的孩子

    一次,我把倒干净水的矿泉水瓶给一位捡破难的中年妇女时,她连忙对我说了几声谢谢。渐渐地我每次都这样做,她也每次都笑着对我说谢谢。慢慢地,我便和她熟悉起来。她是一个寡妇,来自偏远的农村。在23岁时,丈夫在一家黑煤窑事故中不幸死去了,老板跑了,没

  • 老王

    “老王!老王!老王受伤了”老张惊叫起来。不一会儿,大伙都围了过来。只见老王躺在地上,头上与脸上全是血,并且那鲜血还一直流着。“这是怎么搞得呀!”工头生气的问老张。“是从楼上!因为没有踩中踏板,而失足摔下来的!”老张哽咽的说。“快送往医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