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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丽萍:孔雀开屏需要的放弃与坚持

收录日期:2025-12-01 22:27:04  热度:9℃

一直以来,人们将这位从深山里走出来的神秘舞蹈家称为“巫女”———一位善于用肢体说话的女人。她坚持舞蹈的原生态和自己对舞蹈艺术的理解,台湾及东南亚的观众更称她为“舞神”。这位从云南深山里走出来的白族女子,完全可以凭《雀之灵》、《两棵树》等作品,满足于“中国当代知名度最高的舞蹈家之一”这个角色。但之后,她却倾尽全力制作《云南映象》,将一群普通人推上舞台,让原生态歌舞一度成为舞台热潮。

13岁以前的她,还是云南一个山村小镇里光着脚丫到处拾麦穗儿的乡下小姑娘,在洱海之源过着艰苦而又不无乐趣的童年生活。那时的她,和村里的其他孩子一样:放牛、种地、拾麦穗儿……没有人会想到,十几年后的她摇身一变,成为中国舞台乃至世界舞台上最为绚丽的一只孔雀!她向世人上演了一出现代灰姑娘的经典故事。今年已经53岁的她,在头上顶着如此多的荣誉与光环之前———在“孔雀开屏”之前,是如何选择和取舍自己的人生?

你能放弃什么?

从行为处世来看,杨丽萍很有点遗世独立的味道:她很少哭,很少出席社交活动,言谈中很少使用“最”“十分”“好极了”之类带有强烈感情色彩的字眼。然而,没有人会轻易用“无情”两个字去形容这位舞蹈家。人们相信,如果不是对于自然的爱,杨丽萍的舞蹈不会经常地传递出天地间的自然生息;如果不是对于生命的爱,杨丽萍的舞蹈如何流淌出丝丝入扣的生命律动?

杨丽萍已经53岁了,当有人问她:“你是为了舞蹈才不要孩子的吗?”她回答说:“有些人的生命是为了传宗接代,有些是享受,有些是体验,有些是旁观。我是生命的旁观者,我来世上,就是看一棵树怎么生长,河水怎么流,白云怎么飘,甘露怎么凝结。”年轻时,她就和妹妹她们商量不要生孩子了,那时候她还是真想做母亲,后来还是登台跳舞的想法占了上风。因为生孩子肯定会脂肪堆积,她说,没人要看一只胖孔雀吧。

2002年,杨丽萍开始创作《云南映象》,为试水商演做准备。投资方原本想要一台取悦游客的晚会,而杨丽萍却从田间地头招来一批农民上台表演,自感看不到商业前景的投资方临时撤资。杨丽萍拿出自己的积蓄,卖掉了在大理的房子,并开始走穴、拍广告赚钱。终于熬到首演的日子,非典疫情又突然袭来,所有演出被迫停止,债权人纷纷找上门来……前不久云南政协改选,领导来找她,希望她能加入,有个岗位等着她。她迟到了好久,来了就问:这个职位要开会吧?开会我不能干。领导当场就变了脸色。

你能坚持多久?

杨丽萍有一句名言:“他们是跳舞的,我是跳命的。”她不能忍受作品哪怕有一丝的不完美。为编排《云南映象》,她曾用一年多时间走遍云南采风;创作《藏谜》时,她也曾多次深入藏族群众聚居区。杨丽萍毫不掩饰地说,“我认为自己是一个有艺术品位的人,并且敢于创新”。多年的演出经验使她非常了解演出商和观众的需求,哪个地方该起掌声,哪个地方该有惊叹声,她都会站在观众的角度,一个细节一个细节地去抠,“气氛掉下来了都要改,不精彩的就要拿掉。”在表演时,她要求每个演员都要使劲儿,每个动作都要做到位,以至于曾有剧场负责人担心舞台会被震塌。

杨丽萍是一个特别在意自己形象的女人!她近乎苛刻地维护自己的美丽。一次访谈时她曾说:“我有一套孔雀舞的服装,显不出我的身材来,我一直不满意。于是,我就不停地要求设计师做修改,改到连设计师都哭了。最后,直到我上飞机的那一刻,她才把修改好的服装送到我手上。”对于“爱美”这个问题,杨丽萍自己认为是“死磕”,但是很多人却说这是她对艺术要求完美的态度。

但我们知道,坚持完美的人,往往要付出更多的心酸与努力。譬如孔雀舞之于杨丽萍。少数民族,贫穷与受歧视的童年,离异家庭,从未接受过任何舞蹈训练……这就是杨丽萍走向舞蹈人生最初的“资本”。杨丽萍式的舞蹈风格,最大胆和成功之处在于她将舞蹈中原本动态的艺术表现形式,转化为静态的,而且她的舞蹈风格又大多源于自然和真实的生活。而在她从事舞蹈的前20年,这些是不被认可,甚至被排斥的东西,她承受着从老师到同学的各种压力。为了坚持自己对舞蹈的理解,她选择了自费去搭建属于自己的舞台。……

真性情者,艺术即人生

杨丽萍有句名言:别人跳的是舞,我跳的是命。她说,跳舞从来不是她争取鲜花或掌声的手段,她从没想过要用舞蹈换取什么,对她来说,舞台甚至不是个表演场所,而是进行个人仪式的圣地。杨丽萍的舞很纯很纯,离现实的炊烟很远很远,却离我们心灵所渴求的东西很近很近。她的舞总是和“灵”、“魂”有关,借助人们熟悉的意象来表现人的内心境界、空间、梦想和意识活动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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