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蕴文化网>故事>结婚30年后爱情终于井喷

结婚30年后爱情终于井喷

收录日期:2025-12-02 10:21:19  热度:10℃

在略显拥挤的老式小屋里,他坐在床沿,妻子倚靠在床头在看丈夫编汇的照相册,这里面有丈夫在抗美援朝战争期间和卫生队救过的战士的合照,有整个建设大西北队伍的集体照,甚至还有他和朝鲜姑娘的合照,却唯独没有他和妻子的合照。但是妻子仍然看得有滋有味,还要丈夫给她详细讲述这本名为《我走过的路》的照相册。

“我亏欠了你30年,我真是对不起你啊。”翻看着照相册的黄浩哉,摩挲着妻子的手,眼眶有点湿润。这是一对携手走过50多年的老夫妻,在他们结婚的50多年中,经历了战争,经历了长达8年的分居,甚至经历过很长一段没有爱情的婚姻生活。在结婚30年后,这对夫妻才真正让牵着的手连到了心上。

首次牵手正是分别时

他们的故事还要从1950年的一纸婚约说起。当时,年仅18岁的黄浩哉还在药房里做学徒。黄浩哉的家庭经济状况很困难,他的父亲以前是做玉匠生意的,但在战乱年代,父亲的生意根本无法糊口。黄浩哉的母亲只能到菜市场靠卖鱼虾,维持一家生计。

黄浩哉共有3个兄弟姐妹,哥哥是半个聋哑人。这年,黄浩哉的哥哥娶了妻子,弟弟妹妹也相继上了高中,家里的经济更紧张了。于是,母亲便想着去乡下找个帮手,帮她剥虾、卖鱼。

在浙江的乡下老家,黄浩哉的母亲找到了朱水琴。当时20岁的朱水琴大字也不识几个,父母在战乱中都死了,全家只剩下她一个孤苦伶仃。可能是家庭的原因,朱水琴有些内向不太爱说话,但手脚勤快。黄母盘算着,将朱水琴许配给老二,能解决老二的婚事,家里不仅多了个帮手,连“人工费”都能省下了。

母亲没有跟家里商量,便把朱水琴带到了家里。可这个提议遭到了黄浩哉的强烈反对:“我跟这小姑娘认都不认识,再说我还比她小两岁,这婚结得太莫名其妙了!”虽然只是在药房里当学徒,但黄浩哉好歹是念了初中的人,他无法想象,自己和一个不识字的姑娘会有什么共同语言。他认为,母亲这样做,既没有考虑到他的感受,也等于是把朱水琴当成了免费劳动力,对她很不公平。

“我可是跟小姑娘的老家都说好了,你现在说不要她,你让她回去怎么见人。”母亲拿出了杀手锏,用她的话说,人,我是带回来了,你不要她可就是毁了小姑娘的一生。要知道,在当时的乡下,被夫家退回来的姑娘是要一辈子被看不起的。在父母的软硬兼施下,黄浩哉终于服了软。

1950年年末,黄浩哉和朱水琴在亲友的见证下,成为了夫妻。两人的婚房只是家中重新搭起的一间不到5平方米,站在里面连头都抬不起来的阁楼,两人的“婚礼”也只是草草地请了一顿饭,连结婚照都没有拍,甚至连结婚证书都没有领。

朱水琴没有什么文化,加上性格内向,让黄浩哉觉得,这个大字都不识几个的妻子,和18岁正充满着理想抱负的他在一起显得格格不入。黄浩哉甚至打心眼里,有点看不起她。于是,这对夫妻成了名副其实的“同屋陌生人”。黄浩哉每天拼命加班,熬到很晚才愿意回家。师傅为了奖励这个勤奋的学徒,将他推荐到铁路局卫生部工作。当时,在同事之中,黄浩哉的勤奋是出了名的,可又有谁知道,勤奋的背后有着一份他不想回家的私心。

1951年,抗美援朝战争爆发,征兵的消息传到了上海,黄浩哉凭着一股热血,瞒着家里报了名。对于他来说,在别人眼里危险重重的战争,却成了名副其实的解脱。一来,他能离开这段没有爱情,没有共同语言的婚姻,另一方面,他正想闯出一番事业。

1952年初,黄浩哉加入了中国人民志愿军卫生队。在临走之前的那天,他才将这个消息告诉了父母和妻子。虽然万分不舍,可儿子的先斩后奏和去意已决,让父母亲都无可奈何。“你,要去当兵了?”那天晚上,平时不声不响的朱水琴终于忍不住问他。“嗯。”黄浩哉也不知该用什么话去回答,只得装着困蒙头就睡。

第二天,父母和朱水琴来到车站为黄浩哉送别。“儿子啊,妈舍不得你。”母亲哭成了个泪人。“你……一定要保重。”朱水琴第一次,主动地拉住了黄浩哉,水灵灵的眼睛中闪动着泪光,“我……我会和爸妈一起……等你回来。”说到这,她已经泣不成声。“我,我对不起你。”黄浩哉握着这只温暖的手,面对着她的泪眼,也忍不住哽咽了起来。

握着她的手,他感到无比内疚

离开了这个家,黄浩哉就像飞上了天的风筝,得到了解脱。在朝鲜的日子里,卫生队虽然没有在战争的第一线,但每天面临的却都是血雨腥风,可在黄浩哉心底,这段惊心动魄的生活正好冲淡了他对家中平淡生活的怀念。

每月一次邮差送信的时候,别的战士都是盼长了脖子等邮差,只有黄浩哉像断了线的风筝,和家里几乎失去了联系。由于父母都不识几个大字,每次家里的来信都是寥寥数语,最多说到“身体好不好”。唯有两次收到朱水琴的亲笔信,虽然妻子用白字连篇的话语想对他说点什么,可无奈让黄浩哉看得云里雾里,更不用说能有什么夫妻间的情话可传递了。

家在黄浩哉眼中,成了牵绊而不是牵挂。在朝鲜的日子里,他不但自告奋勇参加了好几次战队护送任务,还自学朝鲜语、参加文工团、学唱歌跳舞,日子过得艰苦而充实。

1954年初,抗美援朝战争结束后,黄浩哉回到了家。再次面对这个妻子,他甚至觉得到了无话可说的地步。平淡的生活让他无法适应,于是休息不到两个月,黄浩哉忍不住又报名参加了宝成铁路的修建,来到了西宁铁通市第六工程局,参与开发大西北。在别人眼中看来,作为抗美援朝回来的英雄,黄浩哉在家能享受到的待遇已经不错了,实在用不着再去大西北过苦日子。可黄浩哉自己知道,他要脱离这种乏味而又没有激情的生活,唯一的办法就是再次离家出走。

他这一走,又是长长的6年。在这漫长的6年分居中,黄浩哉每年最多也就回家探两次亲,每次也待不到一个礼拜。朱水琴在此期间,为他生下了两儿一女,可每次生孩子,黄浩哉都不在她身边。那时,家里的经济条件越来越差。黄浩哉的大嫂患上了心脏病,根本无法工作,父母也逐渐年迈,整个家庭的收入只能靠大哥微薄的工资和朱水琴每天贩卖鱼虾所得维持。每次生完孩子,朱水琴根本没有坐月子的空隙,一生完孩子就又要去赚钱。

1958年冬天,黄浩哉回家探亲,发现朱水琴刚生完了女儿。而和上两次生完孩子完全不同,朱水琴这次像得了一场大病似的,几乎不能动弹,只能躺在家里休息。“我对不起你们呀,弟媳妇这次差点没了命。”大嫂愧疚地告诉黄浩哉。原来,这次朱水琴突然半夜里早产,大嫂本来是要送她去医院的,可谁知送到半路,大嫂的心脏病又犯了,需要吃药,只能将朱水琴托付给了一个骑车经过的路人,自己回家吃药。那个路人是要赶早班火车出差的,送到了半路赶不及,竟把朱水琴丢在了路边。要知道,那可是寒冬腊月的时节,又是凌晨最冷的时候,朱水琴顶着个肚子,遭受着寒风,一急羊水都破了,血一直流到地上,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幸好,最终有个好心的三轮车夫救了她,把她送到了医院。到医院时,朱水琴已经因为失血过多,晕厥了过去。这次死里逃生的生产,让朱水琴一下子病倒了。

看着躺在床上几乎奄奄一息的妻子,黄浩哉突然发现,朱水琴好像一下子老了许多,8年前,还有着一双水灵眼睛的她,如今眼圈周围黑黑的,眼神也失去了光彩,一点都不像20多岁的人;曾经灵巧的双手上布满青筋,手指上的老茧一层又一层。虽然自己在外漂泊,每天过着艰苦奋斗的日子,可留守在家的她,所度过的8年何尝不是一样艰难呢?一股疼惜之情突然涌上了黄浩哉的心头,他捧起朱水琴的手:“真是辛苦你了。”“我……你什么时候能回来呢?”第一次感受到丈夫的怜惜,朱水琴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只是轻声地啜泣道。

猜你喜欢

  • 父亲曾是“二流子”

    1怎么都没想到,一向成绩很好的我居然在中考时栽了跟头。知道分数的当天晚上,我把自己关在房间,郁闷又难过。父亲见我如此,拍着桌子怒吼:“考那么差怪谁呀?你冲谁发脾气?什么脑袋?”他平时不管我。成绩好时,他没表扬;成绩差时,他也不批评。似乎我的

  • 陪我一程,念您一生

    一这时节,是老家紫花苜蓿开得正艳的时候。瓦蓝的天空下,青绿的枝头缀满紫色的小花,把沉淀一冬的淳朴乡情挂在枝头,在晴朗的天空下随风摇曳,带着一股淡淡的甜香漫过山间,引得蜜蜂狂飞乱舞,煞是好看。村庄静寂,香气肆无忌惮地释放、漫延着,妖冶、朴素而

  • 我的橡胶树一样的父亲

    一我是母亲未婚先孕生下的,这分明有些不合时宜,在20世纪80年代中国北方的那个小县城,着实给我的父母带来了不小的尴尬和恐慌。怀我五个月时,他俩曾连续三次去了邻县的医院,但每次都是在即将走进手术室的刹那,父亲又忽然舍不得。不由分说拽了母亲急匆

  • 不能缺席的父亲

    星期天中午,在一本幼教杂志上,我忽然看到一份很有趣的测试题:“测测你的孩子,是否拥有完整的爱,是否拥有一个健康的成长环境。”我急忙叫来儿子,因为第一部分的题是要求孩子答的:“父母中,谁教会你系鞋带,谁带你放风筝,谁告诉你摔倒了要自己爬起来…

  • 老父亲的念想

    出门三四天,再回小城时已经有点晚了,犹豫了片刻,还是顺路拐去了爸妈的小区。到楼底下时,模糊的光影里站起一个人:“我就知道你们今天会来。”我先被吓了一跳,然后定睛一看:是爸爸。“这么晚了怎么还在下面?”“你在电话里说今天回来,我就想着应该会来

  • 牛肉汤

    我小时候身体孱弱,瘦小单薄。所以母亲在那个物质匮乏的年代,常常想办法做些有营养的食物给我补养身体。那时候我家斜对面住着一家人,兼做些屠宰牛羊的职业,母亲便嘱托人家如有了生意,一定要帮忙留一些腿骨和瓦沟(瓦沟就是牛肋骨旁边剔下来的肉,最适宜煮

  • 最长的三里路

    一生中走过很多路,最远走到了美国的纽约,可记忆中走不够的,却是从崖头长途汽车站到水门口姥姥家门口那条3里长的小路。从1岁到30岁,这条路来回走了100多趟,走也走不完,走也走不够。第一次单独走,也就6岁吧。6岁的我,身上背了大大小小一堆包,

  • 父亲卖油

    那是个冬天的早晨,天很冷,我起床后,看到父亲在院子里,呼出一团团雾气。他对母亲说:“我去赶集,卖点花生油,快过年了,买点年货。”只见母亲把坛子刷了一遍又一遍,然后口朝下,控干水,再从不大的油缸里一勺一勺地舀了油倒入坛子里,坛子快满的时候,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