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蕴文化网>故事>大学时代臭味相投的哥儿们

大学时代臭味相投的哥儿们

收录日期:2025-11-20 17:46:58  热度:10℃

亲密的朋友

大学数年,最大的幸事便是结识了一帮臭味相投的哥儿们,其中又以老黄、大印、石头三人与我的关系最铁。我们常常在晚上乘着夜幕凉风,结伴坐在校门外的小山坡上,一侃数小时而浑然不知,以致经常需要翻校门偷偷溜回宿舍。独处时,我的思绪常常回到那“白衣飘飘的年代”,当一件件尘封往事跳脱而出时,快乐也就在我心中飞扬起来。

“书虫”老黄

老黄瘦高瘦高,戴一副宽边大眼镜,通身透着一股书卷气,与我极为投缘。老黄爱写诗,颇有才气,却得不到先生的垂青,他也不在乎,乐在其中,不过他英语极差。上大学之初,曾立志学好英语,花数日时间制作卡片,每日抄写诵读不已,一副不赶上严复誓不罢休的架势。但学习这东西很邪门,不专心不行,太专心了也不行。一个月后,我发现老黄的卡片上全变成了密密麻麻的唐诗宋词。从此,老黄说他看到英语单词就恶心。

老黄很喜欢看书,每月的生活费总有一半用来买书,一到月末常常囊中羞涩,万般无奈只能豆腐就白饭,每每“凄凄惨惨戚戚”的看着旁人大鱼大肉,不免愤愤不平,于是痛下决心洗心革面,可没等两天手头稍松又一头扎进书店,每有新书总是慨然相借,但每次我们喜滋滋的接过书一看都不免晕菜,“后现代主义”、“魔幻现实主义”、“易经集注”,匆匆翻过几页便败下阵来,一脸苦涩的还给老黄。

老黄现在家乡市政府工作,依然看书,依然买书,只是已经很少动笔。他说:“工作了,总想宽松一点,得让自己活出另一片天空。”

“帅哥”大印

大印纤纤细细一副文弱书生模样,穿戴整齐,一双皮鞋总是擦得贼亮,尤其对他的一头秀发更是爱护有加。一日,他又在细细梳理,我实在忍不住问了一句:“每天像你这么梳法,岂不烦死?”答曰:“头可断,血可流,发型不可乱。”一句话石破天惊,搞得我辗转反侧夜不能寐左思右想不断审视自己的人生观,终于顿悟,继我之后宿舍里一帮傻老爷们相继觉醒,毕业时拿出刚进校时拍的照片,只觉上面是一群土得掉渣的傻小子,哪像眼前兄弟们个个神采飞扬,众人慨叹:皆大印之功也。

大印外表纤弱,性情却十分豪爽。大印有个习惯,每天晚上就寝前必吃一包方便面,吃罢洗漱完毕后便在走廊里将饭盆敲得山响,大吼一声“怎一个爽字了得”。大印和我一样,喜欢古龙小说,极欣赏古龙的一个观点:“酒并不好喝,我喜欢的是和朋友一起喝酒的气氛。”

那时班里的女生多,学习上难免有些阴盛阳衰,大印的成绩却很好,在班里始终名列前茅,很给兄弟们长脸。大印还写得一笔好字,一手锦绣文章,颇有些才子气,还时不时沾沾自喜地弄出些长联来炫耀,却总是被一干兄弟们批驳得体无完肤,直至自我否定,愤愤然发誓再不舞文弄墨,可没几天又故态复萌。他这样却颇得教中文的老夫子赞许。

现在大印在家乡电信局工作,经常挂电话过来与我天南地北猛侃一通,我们都十分怀念那一段“青梅煮酒论古龙”的逍遥岁月。

“老板”石头

据说“石头”的绰号是班里众女生取的,为此老石着实得意了好一阵子,石头颇有经济头脑,他认为他天生就是做生意的料,从大一就开始倒腾贺年卡,一直到大三从东海贩水晶,基本保持一年做一票大的,虽屡战屡败,但始终勇往直前,直到花光最后一毛钱,大学毕业时基本已是血本无归了,不过也难怪石头会亏,他做生意就像喝酒一样豪爽,就说那次他辛辛苦苦从连云港搞来一批水晶项链,本想狠赚它一笔,没想到刚到宿舍,就在整幢宿舍楼传得沸沸扬扬,说人文系一小子那儿的水晶项链又便宜又好,石头朋友又多,你来挑两条,他来挑两条,没两天好的就全没了,剩下没人要的就只能凄惨地挂在石头的床头凉快,有兄弟问石头赚了没有,石老板一挥手,“都是穷哥儿们,没好意思多收钱,多少钱拿的就多少钱给了他们。”


猜你喜欢

  • 二姑学车

    二姑今年五十岁。五十岁的二姑每天骑着她那辆掉了漆的26式自行车去煤矿拣炭。二姑说这活儿还不赖,拣一天能挣三十块钱呢。为了能抓紧时间完成规定的工作量,二姑中午是不回家的,就吃带的干粮,喝点白开水。我说二姑,煤矿那么远,又累,就别去了。二姑说不

  • 王二的鞋垫

    王二穿过的鞋不计其数,可鞋垫却一双都没有买过。难道王二从不垫鞋垫?不,王二的鞋垫比谁的都好,全是正儿八经的绣花鞋垫,有的还是金丝线镶边儿的。一说起这个,王二就特自豪,这全是因为他有个绣鞋垫的妈。王二他妈实在是一个普通又平凡的农村妇女。肯吃苦

  • 一个华侨的川剧梦

    小时候,岳纪成和谢二哥几个伙伴都喜欢川戏。岳纪成当时唱得最差,但他做梦都想当个川剧演员。文革时期,只准唱革命现代京剧样板戏。岳纪成私下里却要悄悄哼川剧。有一次被大队革委会主任听见了,岳纪成吓得不轻,这下坏了:不唱京剧唱川剧,不唱革命现代样板

  • 有条小狗叫阿黄

    许多狗叫阿黄,奔奔那条又瘦又小的狗也叫阿黄。可能是越老越爱回忆吧,已经快八十岁、早已不叫奔奔的老人奔奔,忽然一连几天都想起他的阿黄,想起九岁那年他的亲身经历。那是在1939年夏天的一天,地主少爷奔奔同邻家三个大男孩在山里玩耍。说奔奔家是地主

  • 父亲的眼泪

    去年十月份,父亲在郑州动手术,出来的时候没敢给奶奶说,就是怕担心,动完手术后的几天,爸爸一直不怎么说话,谁都不搭理。一次,看见爸爸一个人蒙着头轻声哭泣,我还在想哭什么呢,手术成功,女儿又都陪在身边,第二天大姑来看爸爸,爸爸看见大姑就哭,意思

  • 家有“小魔星”

    儿子恺瑞快三岁了,老婆在乡下带他,每日打电话回去,老婆都在絮絮叨叨的说,说他淘气异常,顽劣不堪。“罪行”累累,真是罄竹难书。恺瑞刚回老家的时候,才2岁多一些。顽劣本色,就崭露头角。老家养了一只小猫,自从恺瑞熟悉周围的环境之后,小猫就变成了他

  • 贱贱的思念

    在北方的城市里,身体冷不冷,心最知道,而心痛不痛,唯有自己知道。在这冷的凄凉,冷的不可复加的城市里,尤其是夜晚,呼啸的北风,简直能够秒杀了她这颗孤寂的心。也许她是个过于贪婪的女子,总是渴望得到更多,比如温暖。尽管她身处在这个温暖如春的大房子

  • 那一个羊脂玉手镯

    这晚,他出差回来后神秘兮兮地对她说,有件礼物要送给她,并让她猜。她好奇了好久,也猜想了半天,但他始终在摇头。后来,他见她懒的猜了,便变戏法儿似的从上衣内兜里掏出一个小布包递给她,她小心翼翼地一层层打开,啊!原来是一只状如凝脂,光彩润泽的嫩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