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蕴文化网>故事>婚礼中哭泣的新娘父亲

婚礼中哭泣的新娘父亲

收录日期:2025-11-21 12:40:13  热度:9℃

每场喧闹的婚宴里,总有一个人的笑容格外寂寞。

如今的婚礼已在两位新人一同缓缓步入舞台的基础上,融入了西式环节——父亲送女儿到仪式亭,与新郎做交接。我得以见到各种各样新娘的父亲。

最多的是紧张不堪,不停地问女儿自己的领带好不好看、胸花是不是歪了、头发是不是乱了,习惯性地舔嘴唇……

还有的父亲只是沉默,从站在门外那一刻起就一言不发。也许在那一刻,他们还体会不到自己在女儿婚礼中的重要性——父亲,不是婚礼仪式中用来煽情的道具,不是被摆布的“玩偶”,他们是女儿这场绚烂成人礼中最巍峨的守护神,是女儿一生中最忠实的“保镖”,甚至超过那个举着鲜花即将接过女儿后半生的男主角。

在婚礼上哭泣的新娘父亲,我至今只见过一个。他站在门外,不停抚摸着女儿的手,在耳边轻轻低语。我礼貌地走开,远远看着这位父亲越说越激动,红着双眼,脸上渐渐泛起了酸楚。女儿则低着头,不停点头,再抬起头的时候,已是泪水涟涟。仪式还没开始,室内几百人翘首企盼,父女俩却已在门外哭得稀里哗啦。

很少能看到在仪式上兴高采烈的新娘父亲,至多是嘴角强扯出一点点弧线。

司仪宣布进场,新娘挽着父亲缓缓走向红毯,灯光给他们的身影营造出一圈光亮的轮廓,看上去很神圣。帅气的新郎登场,手捧鲜花,意气风发,走过长长的红毯,跪在新娘面前。追光灯和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一对新人。新娘父亲的神情此时被埋在阴影中,只剩宽阔的、被西装撑起的、棱角分明的身影。或许,只有站在一侧的我,还能看到新娘父亲的表情,笑得那么僵硬。那一刻,对女儿的不舍,以及想对女婿千叮咛万嘱咐的复杂情绪已在心里决堤。只是,他必须忍住。

新郎从他手中接过新娘的手,也从他手中接过了女儿的后半生。新娘转身拥抱父亲,作为即将告别父母,迎来自己小家庭生活的仪式。父亲动作僵硬,大多只是被女儿搂住,不知如何回应,瞬即,放开。

在传统的中国,绝大多数父亲在这天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拥抱自己的女儿。

新人华丽地走向舞台,剩下仪式亭里孤单单的父亲,宽阔的肩膀好像瞬间衰老,被抽去了生命的活力。依存了二三十年的奋斗目标今天走进了别人的生活。从呱呱落地起便对她一心呵护、全心付出的日日夜夜,她成长中的每一个微笑、每一次哭泣……汇成了父亲此刻的依依不舍。

好好抱抱父亲吧,因为每个女儿,都是父亲今生的最爱。

猜你喜欢

  • 给青年人创业的五句话

    无论在微博上还是在社会上,对于要不要鼓励青年人创业,大家有不少争议。其实青年创业既有好的例子,也有失败的例子,简单的说法都是失之武断的。我有五句话,代表了我对青年创业的基本态度:一是如果你有创业的冲动不妨试一试。因为也许一辈子也就有那么一点

  • 不好不坏的心情

    什么样的日子才是好日子?不是大悲大喜、峰回路转的极致人生,而是一日三餐日复一日的平淡时光。心情就像天气,太兴奋的时刻就如艳阳高照,固然炽热难耐,而太过低落的时分便是狂风暴雪,亦不免让人心生敬畏。当心情慵懒,无可无不可,熏风和暖,细雨绵绵,那

  • 人生的底色是平凡

    人,大都追求飞扬壮丽的人生,其实,平凡才是人生的底色。平凡是大多数人的人生轨迹,就像将领是塔尖,士兵是塔基,在人生的舞台上,是无数的配角和绿叶,与主角和红花紧密地配合,才组成了和谐而精彩的世界。生活中,许多平凡的东西往往最重要。水和空气是平

  • 有种保护叫“从一开始就拒绝”

    一个来到中国多年的德国小伙子,经过多方努力终于成为一名公众人物。这个小伙子接受记者采访时,从不透露家人的任何情况。有一次一个记者朋友告诉他:“你现在在媒体还是崭露头角,要想提高人气,可以适当曝光你家人的一些情况。当然,你可以只选择晒家人好的

  • 麻雀

    伊然四十岁了,在学C驾照科目二的这两个星期,觉得很吃力,模拟的过程发挥也不稳定,有时全程通过,有时又频压黄线,但是教练依然给她报名了科目二的考试。果不其然,第一次考试,伊然就在坡道定点熄火,提前结束了考试。第二次考试,伊然坐上考试车的那一刻

  • 疼惜生命的心

    有一天黄昏,一个走在森林里的人,遇见了一只蜉蝣正在哀伤地痛哭,那人问蜉蝣:“你为什么在这里哭泣呢?”蜉蝣说:“我的太太在今天中午死了,所以我才在这里痛哭呀!”那人说:“现在已经黄昏,你也很快就会死,何必哭泣呢?”蜉蝣听了,哭得更伤心。那个人

  • 从“想”到“做”的距离

    一次,美国通用电器公司首席执行官杰克·韦尔奇应邀来我国讲课,一些企业管理人员听完课后,感到有些失望,便问:“你讲的那些内容,我们也都知道,可为什么我们之间的差距有那么大呢?”杰克·韦尔奇听后回答说:“那是因为你们只是知道,而我却做到了,这就

  • 不要欣赏让你摔倒的那个坑

    人家问我为什么有那么多同班同学,初中三年总共六学期,我留了五次级,一百五十个老同学总是有的。几十年后,回到厦门,集美的老同学聚在一起,有时也开玩笑地帮我列举老同学的名字,现在在哪里,当什么大医师、院长、教授、将领……各类专家。“书读成这副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