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蕴文化网>故事>缘分天空的两端

缘分天空的两端

收录日期:2025-11-20 16:00:49  热度:11℃

缘分天空的两端

她26岁那年与他在广州相遇。

在供职的公司她和他是同事。在这座冰冷的城市里,她和他皆是来自异乡的男女。都是低调而寂寞的人,走到一起倒也是自然。

从来没有谈过彼此的过去,连一些身世背景都不曾提起,时间还长着,总有一天会知道。但这并不影响爱的进展,反而让恋情多了几许神秘。

但神秘并不能代表长久,原本这就是一个朝不保夕的情感都市。

分手是在几个月之后,那是他准备离开目前就职的公司时。他有一个更好的发展机会,他不想错过。分手是他提出的,她有些伤感,在不多的相爱时间里,虽然话不是特别多,但总是有种默契。

他是有些抱歉的,提出分手时小心翼翼的,深怕伤害了她。在咖啡馆里,他说自己如果去了另一座城市,就无法保证对她的忠实。他说这话时,她看着他的眼睛,他的眼神在幽暗的光线里,闪着一种坦诚的光芒。

活在真实里总比活在欺骗中要好,她默认了他提出的分手,虽然她仍有掩饰不住的遗憾,但也只能如此了。

几天后,她去机场送他。在这座陌生的城市里,除了她,他其实也没有什么朋友。

在候机室里,她沉默不语,似乎找不到合适的话。

然后他开始寻找合适的话题。他突然想起自己和她其实彼此之间还一无所知,于是他对她说起自己过去的生活。他从来没有说过那么多的话,全是关于他自己的身世背景和故乡。他沉醉在一种回忆里,对她讲着那些年少时的往事,从中学讲到大学再讲到他最初的工作经历。

在喧哗的候机室里,她专心听着关于他人生中的那些往事,心里不断泛起一丝丝说不出的滋味,那是一种惊异的感觉。好几次,她想开口说些什么,但他一直在不停地说,丝毫没有注意到她的表情变化。

候机室里传来的登机语音信号,打断了他对她讲述的回忆。他把目光从前方的玻璃窗上收回,这才看到站在自己身边的她,眼里已有盈盈的泪光。他上前去握她的手,对她轻轻微笑。也许,我们不是最有缘的人,他一字一句地对她说。她看着他闪亮的双眸,在喧哗的候机室里,仿佛是她寂寞岁月里的一颗宝石,令她的心在瞬间燃烧了一下,然后,又骤然熄灭。

她轻轻抽出被他握住的手,对他微笑着说再见,然后便带着满腹他永远不会知道的遗憾转身离去。

其实,她没有告诉他的是:和他一样,她也来自上海。她小时候一直住在长街的另外一头,与他的家只隔一条窄窄的弄堂。她也没有告诉他,小时候他常和伙伴踢球的操场旁边的花园,是她与女伴轻言细语的乐园。她和他读的是同一所小学,中学虽然不在一起,但她中学的校园门,和他的学校门,只是一个斜对角。同一所大学里,她和他念的是不同的系科。她最初的工作经历也在上海,去的第一家公司是他曾经工作过的,她进去的时候,他刚刚离开。后来她第二次换工作时,和他终于呆在同一家公司里。她只在那工作了三个月,她上早班,他上晚班。她和他在十多年的人生岁月里,有过很多次近距离的相遇,但从来都是浑然不觉地擦肩而过……

她在机场的外面,看着他乘的飞机缓缓地升起,想起先前他在候机室里对她说的话,她的嘴角泛起一丝伤感的笑意。已经有了那么多次的擦肩,再错过一次也是无妨了。所谓缘分,不过如此了。

猜你喜欢

  • 心坏了

    张万千是个大富翁,据说他的家底全部是用见不得光的手段得来的。十年前他是黑道上有头有脸的人物,抢劫、贩毒、走私,只要能赚钱什么都干。后来,张万千感觉身体每况愈下,于是金盆洗手了。可是,再多的金钱也买不来健康,现在张万千得了尿毒症,只有换肾才能

  • 眼睛

    一次意外,他虽保住了生命,却被诊断为永久失明。作为画家的他无法接受现实,每夜都偷偷哭泣,他知道,五彩斑斓的世界已与他无关,他将永远面对黑暗。上天眷顾了他,拆开蒙在眼睛上的纱布时,一缕阳光刺痛了他的眼睛,他没有真正失明,只是眼前景象由黑色变

  • 红白喜事

    张大善人的儿子体弱多病,药没少用,却不见起色,无奈想到为儿子娶个媳妇来冲喜。迎亲队伍浩浩荡荡穿过街道,锣鼓声,鞭炮声,好不热闹。迎面过来一支出殡队伍,哭声震天,漫天散落的纸钱透着诡异的气息。两队人面对面停下。一个死人,一个活人;一口棺材,

  • 方晓彤在去丽江旅游的途中出了车祸,除了身体受到不同程度的损伤外,她的双眼也受了伤,还好医生及时为她移植了两片新的眼角膜。“杜磊,我的脸是不是毁容了?”方晓彤躺在病床上,摸着脑袋上的纱布问道。“怎么会,你的脸还是和以前一样漂亮。”杜磊说。“那

  • 噩梦

    梁黑子最近噩梦缠身,几乎每天晚上都梦见一个独眼龙不怀好意地问他:“你叫什么名字?”这个独眼龙是谁?他这么问究竟是何居心?梁黑子想到脑袋疼,还是一无所获。他决心要捉弄一下这个讨厌的独眼龙。当独眼龙又在梦里向他提问时,梁黑子立即回答:“刘德晨!

  • 善行

    他在自己的工作室里,一个年轻的募捐者敲门而入。“先生,捐点款吧。”年轻人手里拿着一摞募捐用的纪念贴纸,“很多人需要你的帮助。”他说:“抱歉,我每个月都资助贫困生。”“除了失学的孩子,还有孤寡老人啊,他们也需要救助!”年轻人有点焦急。“我每周

  • 口技

    京城有擅口技者,号称百灵鸟。百灵鸟的口技不知师承何人,他自己从不对外透露。听众们次次拜倒在百灵鸟高超的口技下。其中也不乏好奇者,比如王七。他追问起百灵鸟的师傅是谁,百灵鸟笑而不答。“不好说,说不好,不说好。”百灵鸟眨眼道。什么意思?王七迷惑

  • 乌鸦嘴

    老张在火葬场工作。星期天,他带着儿子上街,碰上了许久未见的老王。俩人照例寒暄了一阵子。老王热情地说:“我现在在蛋糕厂上班,欢迎你全家来吃蛋糕!”老张的儿子自以为幽默地说:“我爸爸现在在火葬场上班,欢迎你全家来火葬!”老王脸色变了,老张尴尬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