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蕴文化网>故事>青之瓷

青之瓷

收录日期:2025-11-20 19:11:42  热度:7℃

1.奇特的青瓷瓶

范黎与出水冒雨来到刘府为刘翎鉴定玉器。刘翎的父亲刘涛已去世半年了,他生前喜欢收藏玉器,是古董店的老顾客。

玉器是一件巨大的宽口青瓷瓶,最大直径约有一米,高达两米!瓶面上的雕漆相当精细。波澜壮阔的大海上,每一浪波涛都刻画得栩栩如生,每一尾跃出水面的鱼都惟妙惟肖。其中有一尾真人一般大小的人鱼,仿佛在含情脉脉地看着他们。

青瓷瓶旁边架着一把梯子,范黎爬上那把梯子,发现刚好可以从瓶口看到瓶子底部。

“我父亲就是死在这个青瓷瓶边的,我不想把这么不吉利的东西放在家里,请范黎先生帮忙估个价卖掉。”刘翎有点悲伤地道。

“鉴定是需要时间的。”

“知道了。在得出结论之前欢迎你们住在府上。”刘翎吩咐管家丁早风道,“早风,给范先生和出水小姐准备客房。”

“是。”丁早风恭敬地回答。

第二天,范黎与出水正在房间里研究那个青瓷器时,门外突然响起了脚步声,范黎一把揪住出水躲到了书桌底下。

“丁管家,明天舞会要的东西都齐了。还有,这是您的信。”

“知道了。”

又一阵脚步声之后便是信封撕开的声音,接着是一阵沉默。过了一会儿,外面有人说小姐急着找他,丁早风才离开。

范黎一眼瞥见了那封来不及收好的信,随手拿了起来。出水虽然很不同意他这种做法,但也凑过去看。

信上说,丁早风的妹妹在一周前去世了,让他回去出席葬礼。

出水以为丁早风的心情会很糟糕,可是,一个下午,丁早风都没有表现出一丝哀伤,仿佛他妹妹去世的事压根儿没有发生过。晚上经过书房时,出水不经意地看到丁早风把那封信撕了,她随即一怔:这个丁早风是怎么回事?他不打算出席妹妹的葬礼吗?

同一时间,范黎爬上梯子打算细细地研究一下青瓷瓶,当他的目光落到瓶口的时候,突然发现那里有一块深色的东西。之前明明是没有的。范黎伸出食指,在那上面蘸了一下,而后闻了闻,眉毛皱得更深,眼睛却亮了。

范黎呆了一会儿就离开了。他不知道,当他离开后,青瓷瓶上那尾真人大小的人鱼的眼睛居然亮了,眼珠子也转动起来。

2.许愿法器

再次见到丁早风的时候,范黎特别注意了一下他的手──他的左手手腕用纱布缠了起来,纱布上还有一块暗红的血痕。

刘府的舞会在当天晚上举行,刘翎邀请范黎充当她的舞伴,客随主便,范黎欣然同意。哪知刘翎却把他带到了一个男人面前。

范黎认识这个男人,他是镇上有名的企业家。他的夫人安静地站在他的身旁,看得出来两个人感情很好。

“这是我男朋友,范黎。”刘翎把范黎推了出去。

不是舞伴吗?什么时候成男朋友了,骑虎难下的范黎讪笑着。

“范黎先生?我听说过。没想到居然能在这里碰到。”男人惊讶地跟范黎握了握手,“哪天有机会,我还想请范黎先生帮我鉴定一些古玩呢!”

“什么时候你也学人玩收藏了?”刘翎抢过了话头。

“那也是当年刘老先生的栽培啊!玉器我也收藏了不少,不知道范黎先生有没有兴趣帮我看一看呢?”

范黎看着眼前一男一女明里暗里的唇枪舌战,无聊地四处张望,却看到丁早风往这边投过来的目光,冷冷的。

舞会到深夜才结束。范黎和出水正准备去休息时,突然听到有歌声不知道从哪里飘出来。循声找去,竟然是放青瓷器的房间!

两个人站在窗外悄悄地向里面看,赫然看到丁早风站在梯子上,正对着青瓷瓶喃喃自语:“人鱼,翎子小姐见到了他以后变得很不开心。”他把缠绕在手上的纱布扯开,用刀对着手腕割下去,“请让翎子小姐的心情变得愉快起来吧!”

出水张大嘴巴,他在许愿?难道人鱼可以帮助人类实现愿望的传言是真的?

血滴落到瓶里,紧跟着瓶子晃动起来!接着,一条足有一米多长的鱼,带着一身水花从瓶子里跃了上来,居然与雕刻在瓶子上的人鱼的容貌一模一样!

“丁早风,这是怎么回事?这瓶子里怎么会有人鱼?你最好跟我说清楚!”不知道什么时候,刘翎突然冲了进去,一副又惊又喜的表情。

“小姐!”丁早风慌张地捂着伤口,脸色苍白。

“那是俗称‘青之瓷’的玉器。此玉平时呈现如青花陶瓷般的特性,只有在月光下才能恢复其剔透温润的玉质。这种玉早绝迹于世面了,没想到现在居然还有这么大的青之瓷玉瓶,大概是制造者将收集的玉雕砌而成的吧。更没想到的是,这个青之瓷玉瓶竟然还是传说中人鱼一族的许愿法器。”范黎小声地说。

“许愿法器?”

“对,瓷面的雕刻其实是禁锢人鱼的术阵。据说,人鱼有能让人梦想成真的魔力,不知道是什么人在这玉瓶里封印了人鱼,让它拥有了让愿望实现的魔力。看来,没有人会买到这个青瓷瓶了。”范黎说。

“为什么?”

“如果有一个能让你愿望成真的瓶子,你会将它卖掉吗?”

果然,第二天一大早,刘翎便客套地说青瓷瓶不卖了,请范黎和出水回去了。

3.人鱼的力量

“我要是有一条会实现愿望的人鱼就好了。”出水回来几天犹自感叹着。

“愿望要不是靠自己的努力去实现的话,还有什么珍贵可言?”范黎说,“而且,要人鱼实现愿望,可是要付出代价的。”

“代价?”出水一怔,想起了丁早风许愿的时候,用刀子刺伤的手,不由得冷汗直冒,“不会是要人类的血吧?”

“也许是血,也许是别的什么东西,也有可能是你的命。”

“别吓唬人好不好?”

“谁吓唬你了?”范黎冷哼了一声,“人鱼其实是一种复仇感特别强的生物。性格善变,嫉妒小气这一点与女人相比,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惹恼了它,有谁猜得到是什么下场呢?”

似乎要印证范黎的话一般,三个月后,丁早风出现了,形容枯槁,出水差点便认不出他来了,她惊讶道:“丁管家,你这是怎么了?”

丁早风苦笑:“我这次来,是请你们把人鱼除掉的。”

“除掉人鱼?”出水惊讶不已,范黎则一副意料之中的样子:“我就知道。在刘府我就已经嗅到了那间屋子里弥漫着一股血腥味,人鱼的事你很早就知道了吧?”

“老爷的生意一直是依靠人鱼的力量的,但这是有代价的。那代价就是,许一次愿,老爷身体的一部分都将不再属于他自己,直到最后。仅仅几年的时间,老爷的性命便被取走了。那天我找到他的时候,他的尸体就躺在鲜红的血泊当中,支离破碎。但我对外谎称老爷是因病故去,也不敢将实情告诉小姐。”

“你是担心刘翎跟她父亲一样,最终也会因为无休止的许愿而被人鱼拿走性命吗?”范黎看丁早风点点头,又问,“你也向人鱼许过愿吧?”

“是的,我的妹妹病了好多年,为了让她最后的日子过得轻松点,我便向人鱼许愿了。”丁早风懊悔道,“当我知道人鱼只是要我的血的时候,我便放下心来,于是……”

“你开始许越来越多的愿?”

“是的。”丁早风哽咽起来,“小姐知道人鱼可以帮人实现愿望后,便要求人鱼帮她破坏他人的家庭。当我知道小姐实现愿望的代价是被夺走身体的一部分时,我便恳求小姐放弃,可她却固执地不听。而且不知道怎么回事,人鱼的性子也一天比一天暴躁起来了。再这么下去,迟早有一天人鱼也会害死小姐,范黎先生,请你救救小姐吧!”

“什么叫破坏他人的家庭?”出水问道。

范黎将茶几上近三个月的旧报纸抽出了几份:“你要说的,是这件事吧?”

出水凑上去一看,那些报道说的全是镇上一个有名的企业家的事:夫妻感情变淡,商业巨子情场失意商场得意!家变,商业巨子欲抛糟糠之妻?

正是上次舞会上范黎遇到的那个企业家。

“他曾经是刘府的一个小杂工,后来喜欢上小姐,小姐有点喜欢他,但又嫌弃他的出身。后来,他被老爷赶出了刘府,但却成了镇上数一数二的企业家。小姐见他功成名就又想和他在一起,但他已有家室,所以──”丁早风说不下去了。

猜你喜欢

  • 那年,那月,那爱

    看到父亲的刹那,我一颗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可是看着父亲满鬓的白霜和不断揉搓着的双手,一种感动的情怀却迟迟难以放下。前日陪父亲去染发,发现他的白发又多了,原本密实的头发愈加稀疏,看着理发师几分钟就打理完毕,我有些怅然。时常感叹自己老了,偏偏没

  • 爸爸是这个世界上最爱撒谎的男人

    帮老乡大将搬家。在整理一堆旧书籍的时候,大将蹲在地上“呜呜”大哭起来。大将打开一个笔记本,上面记着日常开支,一笔一笔,清晰到1块钱的早餐,3块钱的午餐。稍后,大将给我讲了关于他和父亲的一段往事。大将的家在徐州乡下的一个村子里,在他的记忆里,

  • 爷爷背上的电影院

    爷爷一定意料不到,许多年后,电影会成为抚慰我心灵的最好朋友;爷爷也一定意料不到,许多年后,我会像珍藏世上最宝贵的财富一样珍藏他送给我的电影院。爷爷的电影院是专为我一个人而设的,宽不过两尺,高不过半丈,有时包着黑棉布,有时蒙着蓝粗布,有时则露

  • 妈妈的味儿

    在我们的家庭收藏中,有两件奇怪的棉织物。那曾经是红睡觉时经常穿的衣服,两件印花的纯棉小布衫,但现在已经面目全非。从断了奶开始,啾啾就养成一个习惯,必须咬着红的衣服才能入睡。渐渐地,她只认这两件衣服。在咬出许多洞以后,她也知道不能穿了,不再坚

  • 在时间最深处

    有天去老刘家玩,我见老刘正给他父亲剪指甲。老人斜躺在沙发上,半张着嘴,眼神越来越黯淡,像是要在疲惫之中睡去。突然,老刘的父亲从浑浊的意识中醒来,冲老刘大声喊:“秘书怎么还没来?赶快给我叫车!”老人还大步跨过去,准备开门下楼。在他的潜意识里,

  • 你坐,你吃

    每次去一位朋友家,她八十余岁的老母亲总是用眼睛定定地望着我,然后伸手和我相握,用浓重的乡音说:“你坐,你坐。”吃饭時,她就殷殷招呼我:“你吃,你吃。”朋友告诉我,她母亲的眼睛只能看到模模糊糊的一片,耳朵也只能听到隐隐约约的声音。但是,我看她

  • 姥姥,咱有钱

    那天,我去看姥姥的时候,她正半靠在床头打盹,阳光洒进来,我觉得姥姥又清瘦了些,白發有点凌乱。舅妈喊醒姥姥:“看看谁来看您啦!”姥姥有点茫然地望着我:“你是谁呀?”我逗姥姥:“我是十里铺老润家的大闺女啊,我叫润秋月。”姥姥歪着头想了想:“嗯,

  • “施暴”的后妈

    她第一次对我“施暴”时,来我家还不到半个月。那时我已在背地里开始了和她的較量。我会偷偷在她的杯子里撒上一撮盐;我会用小锯子把她的一只鞋跟锯短一点点……对我的这些恶作剧,她却保持了沉默。放暑假的一天晚上,我带领院子里几个孩子玩嗨了,最后把王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