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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走青春遇女贼

收录日期:2025-11-20 13:14:27  热度:11℃

当得知老爹真要和《非诚勿扰》节目组联系,帮他解决终身大事时,元朝坐不住了,大步闯进了老爹的办公室。 父子面对面,元朝直入主题:爸,我不想被你管一辈子,我要出去闯闯! 此前,正如那个段子所言,从呱呱坠地那天起,元朝所走的每一步都在老爹的规划之内。毫不夸张地说,如今,他还没结婚呢,老爹已把他将来养老的事宜都安排得妥妥当当了。

元朝想,若再这么走下去,此生算白活了。 见儿子摆出一副不管你答不答应我都要走的架势,老爹寻思半晌,随手递来两张银行卡:出门在外,要处处留心。如果遇到麻烦,赶紧给爸打电话。 第二天,元朝满怀欣喜地登上了开往东北的列车。时下,在驴友中有个流行词叫重走青春,元朝铁了心出走,就是想重新活一回。当然,最重要的是凭自己的本事赚路费,绝不花老爹一分钱。他想,等这一圈兜回来,原卡归还,老爹定会对他刮目相看。谁料,车到山海关,刚出车站,元朝便遇上了大麻烦:钱包不翼而飞!

元朝急急四望,一个扣着鸭舌帽的小伙子映入了眼帘。 几秒钟前,鸭舌帽撞了元朝一下,肯定是他下的手!元朝想报警,手机居然也不见了。鸭舌帽脑后似乎长了眼睛,知道元朝跟在后面,便撒丫子开跑。可没跑出多远,就见前面一个年轻女孩敏捷地伸了下脚。咕咚,鸭舌帽被绊个正着,结结实实摔倒在地。 喂,你活腻歪了吧?竟敢绊老子!鸭舌帽骂咧咧爬起来,挥拳要打。

元朝赶忙挡在女孩前面,大声回道:你偷了我钱包,快点还我! 鸭舌帽嘴角一挑,边骂边脱外套。上衣,裤子,臭烘烘的旅游鞋,眼瞅脱到只剩三角短裤了,又扭头冲年轻女孩嘿嘿一笑:小妞,要不要我脱光了让你好好检查检查? 捉贼捉赃,人家身上分文没有,只能认栽放他走。就在元朝万分苦闷的当儿,年轻女孩急急催促他快走,以防鸭舌帽招呼同伙卷土重来。

这个女孩叫秦时月,是哈尔滨人。得知元朝兜里空空如也,便带他走进售票大厅,又买了两张无座票,夹在潮水般的人流中挤上了车。元朝顿觉头大如瓢,以前出门,近程坐轿车,远程坐飞机,即使坐火车也是包厢,哪受过这等罪?正抱怨,却听秦时月兴奋地嚷道:快,那儿松快,快去占个位。 搭眼一瞧,元朝暗暗叫苦:秦时月所指的地儿,居然是车厢的衔接处!

占住位子,两人攀谈起来。秦时月幽幽叹口气,说她十八岁就离家外出打工,都好多年没回过老家二道沟了。前几天,她接到大哥的电话,说母亲病了,是想她想的。说到这儿,秦时月话题一转,不说我了,说说你,你出来干啥? 反抗!元朝嘎嘣溜脆地回道,我再也不想做老爹的提线木偶了,我要离开他。只要饿不死,决不回头。 秦时月忍俊不禁,问:那要饿个半死呢? 元朝我有手有脚,脑瓜子也不比别人笨,应该不会。再说,手表、腰带,还有我穿的这套衣服,全是货真价实的名牌,轻轻松松就能卖几万。省点花,支撑仨俩月不在话下。 可做梦都没料到,抵达哈尔滨的当夜,只在小旅店住了半宿,所有值钱的物件全丢了,秦时月亦消失得无踪无影!

愣愣怔怔发了阵子呆,元朝总算琢磨明白了是怎么回事。敢情秦时月玩的是美人计假装热情豪爽,博取自己的信任,意在引鱼咬钩,然后收竿走人。很可能那个偷儿也是她的同伙,她也是个贼! 好在天无绝人之路,结完账,店主退回一百块押金。对付完早餐,元朝动了给老爹打电话请求支援的念头。愁眉苦脸走进话吧,刚抓起话筒又改变了主意在车上,秦时月恍惚提到过一个地方:二道沟。对,是二道沟,找女贼算账去! 二道沟地处哈尔滨城郊,是个棚户遍地的小镇。一路打听,临近中午,元朝站在了一座破败不堪的农家院前。 这个破院,就是秦时月的家。透过手指宽的门缝,元朝看到了一对母子。老人看上去约莫有七十多岁,发丝斑白,满脸褶皱。

儿子也有四五十岁,个头不矮,脸膛黝黑,搀扶老人坐好后,顺手取来一只破二胡。琴弓一动,奏出的竟是悠扬明快的《二泉映月》,颇具瞎子阿炳的神韵。 二胡声起,很快,几个街坊走出院,坐在门口的台阶上凝神静听。元朝凑上前,询问拉二胡的男子是谁。街坊说,男子叫秦时风,是秦时月的大哥,吹拉弹唱样样在行。几年前,省曲艺协会的领导亲自来请,可他死活不去。有钱不赚,死守着破窝不走,真不知道这人的脑子是不是进水了。 管他进的是水还是糨糊,眼下关心的是他妹子秦时月。打听到秦时月没回来,元朝躲到角落,紧盯着秦时月家的院门意欲来个守株待兔,不,是守门待贼。可一眼不眨地盯到天黑,也没瞄见秦时月的影儿。

兜里仅剩下几十块钱,勉强够在乡村旅店住一宿的。第二天,元朝早早起床,继续蹲守。第三天,元朝已吃不起饭,住不起店,缩在墙角挨到天亮,又饥肠辘辘强挺到中午,索性一跺脚,急步奔向秦时风家的院门,心想:你妹子卷走我的衣物,害我成了穷光蛋,你当大哥的必须负责。不料,余光里冷不丁闪出个熟悉的身影。 是秦时月! 元朝抬腿要追,却顿如被施了定身术般僵住了。秦时月不仅没跑,还笑盈盈地走来。她的身边,还跟着两个人:一个是偷走他手机和钱包的鸭舌帽,另一个是他老爹。

父子相见,老爹满眼红丝,紧紧抱住元朝一句话都说不出,元朝禁不住心头一酸。秦时月却丝毫看不出火候,依旧笑语嫣然:元朝,这几天过得还好吧? 老爹抢过话茬:好个屁!他吃的穿的跟叫花子有何两样?我雇你照顾他,没让你折腾他。想拿到酬金,门儿都没有! 从老爹的责斥声中,元朝听出了个大概:得知他执意要走,老爹就雇了秦时月一路跟随,如能劝他回家,佣金不是问题;如劝不动,也不许让他遭半点罪。老爹再三叮嘱秦时月,每到一处都要及时报告,并发回几张照片。

照片如期发回,却是儿子车站被抢、蹲车厢吃泡面、住野店买甩货,甚至夜宿街头的落魄情景。老爹越看越恼火,于是逼问秦时月说出地址,乘飞机匆匆赶来了。 儿子,你受委屈了。

走,跟爸回家 爸,我会跟你回家。不过,你得答应我两件事。元朝一脸认真地说。老爹忙不迭地点头:行。别说两件,就是两百件两千件我都答应。 第一件,秦小姐的酬金,一分都不能少;第二件,回到家,别逼我去相亲,我只想去你的公司做个小职员。我向你保证,我会好好干,下了班咱爷俩就一块儿回家,一块儿做饭,一块儿喝两杯,我再也不去夜场鬼混了。说着,元朝又转向秦时月,无比真诚地说,谢谢你,还有你哥哥。我真心祝愿你母亲永远健健康康,平平安安。

是的,必须要感谢他们兄妹。真正促使元朝回头的不是吃苦遭罪,而是秦时月的一片良苦用心。她故意说走嘴引他来二道沟,是想让他从大哥秦时风身上悟透那句快要被年青一代遗忘的老话:父母在,不远游。这两天,他看得真真切切,秦时风不光给老母亲拉爱听的二胡,还给她洗脸洗脚,修剪指甲。老母亲头发虽白,却梳理得纹丝不乱;衣裳虽旧,却浆洗得干干净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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