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蕴文化网>故事>两代人的守护

两代人的守护

收录日期:2025-11-21 11:34:28  热度:8℃

我和二哥笔直的坐立,对面坐着一个慈祥的、严厉的老人。她是我们的大姨,我们的启蒙老师,我们尊敬她,爱戴她。

吃过晚饭,有些事只能私下说,大姨带着我和二哥便来到这南城的小河边喝茶纳凉。“哗哗哗”,河水富有激情的奔向下游。

“小海,小云。”大姨嘴里叫着我和二哥的名字。

“以前说你们小,可是现在你们都二十多岁了,小吗?不小!再过些日子,都应该成家立业了。所以,现在家里有些事情,大姨我认为应该告诉你们了,我要看着你们怎么看待这件事,你们怎么做。”

我和二哥微笑的看着大姨,认真的聆听着。

“你们知道,你们大舅的眼力不行了,最近有一个残疾人保险,我准备私人拿出一部分钱,拿给他买保险。”

我和二哥在第一时间看向了对方,我们的眼睛是震惊,震惊的小心翼翼的隐藏着内心的不满。

“你们大舅自私了一辈子,一辈子都在算计,在家里算计。算计的最后连自己的女儿都离他而去。我以前就说过,我对他,只是一种责任,他终究是我弟弟,你们的舅舅。要是他有了这份保险,日后每个月拿点钱,哪怕是买米,买药,至少他的心里会舒坦,就不会折腾,家里才会安静。”

祖上败家,唯一给后辈留下些楠木。楠木不多,但成林笔直,就像我家的门风一样,正气凛然,刚正不阿。也难怪,从小到大,伙伴们都说,就属我家的家教最严厉。

大姨常对我说,这些树,代表的就是门风。如果你连这些树都保护不了,你就枉为人子。所以,从小到大,我的心里就渐渐的萌生了一种保护意识。我喜欢让坐在楠木下,地面干净整洁,看不见一片树叶,享受着这悠闲的惬意。

大姨的脑海渐渐浮现出当年的一幕。“老大,你让开!老子没钱买酒,这些树砍了卖木头,老子好买酒喝!”

“爸!我不允许你这么做。只要你答应我不砍这些树,我以后每个月给你买十斤酒!”我和二哥难以想象,在那个食不饱力穿不暖的年代,大姨这个二十岁的弱女子,靠着倒卖红薯,愣是硬生生的每个月为爷爷买十斤酒,是多么的惨目忍睹。这样,才保住了这些树木。

大姨说,她每天五点就起床了,把昨天收购的红薯用独轮车推到临县去卖。一百来斤的口袋,独轮车上高高的垒着三袋红薯。

听着,听着,我和二哥热泪盈眶。我怒由心生,我不敢怒也不敢言。我不明白,大舅为什么要处心积虑的卖掉家里的楠木,难道他不知道这些树木都是大家费尽心血保护下来的吗?

我有一种有心无力的感觉,因为大姨已经将树木守护者的重任交到了我手里,可我还是一个每个月从家里拿着生活费的大学生。

二哥曾说,“我以后带朋友回家,虽然家里穷,可是看着这些树,我脸面上都光彩。”

此时此刻,我和二哥都已经明白,大姨要我们学会的是包容。更重要的是,她希望着我们翱翔九天,成为雄鹰,只有那样,这些树木才会得到保护。

什么是大义?大姨说,那就是让这个家,向着好的一面发展;而不是鲁莽的配合大舅,让这个家,崩溃离析。

我已经落下了眼泪。我突然想到妈妈几天前说过,“我生活在这个家里,实在是太累了,你大舅每天都在算计,你外婆还要数落我,把我这个女儿当成一个恶毒的媳妇儿对待。妈妈做不了自己的主,你大姨顾大义,妈妈想着他又是自己的哥哥,母亲。所以妈妈不想你大姨为难,不想让她伤心。”

我点点头,赞同了大姨的做法,“也好,这样大舅多多少少会消停一点。”

抬头看着星空,无数的繁星闪烁,深呼吸,心情畅快了许多。

家家都有一本难念的经,我是第二代的守护者,但求无愧于大姨,无愧于母亲。

猜你喜欢

  • 猎豹夕阳

    我第一次见到它,是在风雪的夜里。我不会抱怨这种天气,因为我是个优秀的登山探险者,我必须在这种天气下工作。我的帐篷扎在海拔三千多米处雪峰的腰上,冷极了。它从帐篷外面进来,一对冷傲的眼藐视着我。我惊呆了:它是一只多么优秀的猎豹!棱角分明的头颅、

  • 忏悔

    一个猎人带着他的狗到遥远的深山老林里去打猎。因为酷暑难当,山林中毒蛇出没。因为一次偶然的麻痹,猎人被一条毒蛇咬了。中毒后的猎人当即昏死过去,全身浮肿,生命危在旦夕。猎人的狗见状,急得一边上蹿下跳地围着猎人直打转,一边不停地嗥叫,向空谷深山发

  • 父亲和麻雀

    很多年后,一想起那两只小麻雀,我就会想起父亲当年放飞它们时的表情和神态。一天上午,雪后初霁。父亲在院子里扫出一块空地,撒上一把米,用一根短木棒支起一面竹筛,木棒上拴一根细绳,人在远处牵着绳子,静候猎物上钩。事情出乎意料的顺利,父亲第一次拉动

  • 人虎三角恋

    1950年9月,奥地利大型马戏团年仅20岁的驯虎人贝尔纳带领虎队到斯德哥尔摩做特别表演,观众爆满,当地的电视台还做了实况转播。这个马戏团的王牌节目是8只老虎同时上场表演。这是个奇迹,从来没有一个驯虎人能驯好这么多老虎。8只老虎中的雄虎雷克斯

  • 老狼碑

    老狼是一只聪明的母狼,在臣牛山上同猎人们周旋了十余年,愣是毫发未损。猎人把所有的本事都使出来了,跟踪、围堵、设陷阱、下药饵、打伏击、放猎犬,然而这一切都对老狼不起作用了。猎人们十分恼火,认为丢了面子,堂堂猎手竟然对付不了一只老狼。猎人们发誓

  • 义马

    20年前,我有一匹马,这匹马,是我跟爸爸磨了将近一个星期才获准归我的。它是爸爸从内蒙古赶来的20匹马中最漂亮的母马,雪青的毛色,深情的眼睛,温驯的性格。我给它起名儿叫“雪雪”。当时雪雪已经怀孕,闲的时候,爸爸就带我骑上雪雪到甸子上去。虽然雪

  • 怀念鸭子莱昂纳尔

    对小镇上的人而言,莱昂纳尔不仅仅是只鸭子,这个很小、很胖、很古怪的小家伙,曾触动了无数人的心灵。莱昂纳尔的情况糟透了。我和女儿娜拉看见它淌着血,浑身是伤,拼命想钻过狗门,走到安全的地方,只是虚弱得无力移动身体,一见到我们,就不再挣扎,扑倒在

  • 貉的爱情

    我是一只貉。我一出生的时候,就被关在锈迹斑斑的铁笼子里。我不知道自己是第几只被关在这个笼子里的貉,更无法知道自己未来的命运。每天,我都蹲在笼子里孤独地守望着日出日落。那一天,另一只貉被关进我旁边那个闲置的铁笼子里。她惊恐地缩成一团,瘦小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