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蕴文化网>故事>穷父母面对认错亲的“富儿子”

穷父母面对认错亲的“富儿子”

收录日期:2025-11-20 15:44:07  热度:9℃

当他身患绝症,又无钱治疗时,突然有人来寻亲,认定他就是自己失散的父亲。为了治病保命他不得不“将错就错”,但良心的谴责又使他说出了真相……结局会是怎样呢?

丈夫罹患绝症,妻子倾家荡产难救夫

杨宏远和朱玉秀生有一儿一女,儿子在山西煤矿做矿工,女儿女婿做生意赔了几十万元外出逃债3年至今未归。两个孩子都过得十分艰难。朱玉秀和丈夫摆水果摊也就够维持生计,还要补贴点钱给儿子一家,基本上没有什么积蓄。朱玉秀只好把厂里分的两间房和家里值点钱的东西都变卖了,重新租了一间不到10平米的窝棚栖身。

半年治疗下来,杨宏远的病情稍稍得到了控制。尽管仍需要继续化疗,可此时家里已是山穷水尽,杨宏远不得不出院,和妻子一起继续摆水果摊。从他生病后,儿媳妇再也不登门了,儿子偶尔从煤矿回来,也被媳妇管着不敢来看父母,儿媳怕丈夫偷偷给公婆钱。

2005年6月,杨宏远又开始咯血。大夫建议他立即做肿瘤切除手术,否则很快就会有生命危险。但是,手术费用需要六七万元,到哪儿弄这么多钱呢?朱玉秀欲哭无泪。

“孝顺儿”上门认错亲,悲情“父母”隐瞒真相图治病

可能是天无绝人之路吧, 10月的一个下午,朱玉秀正守着水果摊,有个三四十岁模样的男子走了过来,操着一口外地口音问她:“请问您是朱玉秀吗?”朱玉秀点头称是,该男子当即眼泪汪汪地上来紧紧地握住她的手,哽咽着说:“找到了,我总算找到了,妈妈,你叫我找得好苦啊!……”

眼前突然凭空冒出个“儿子”,朱玉秀一下子懵了。随后,“儿子”道出了原委:他叫黄良文,家住郑州。养父黄尚业腿部有残疾一生未娶,从小时候记事时起,他就听人说自己是养父花钱买来的。随着年龄的长大,他就有了寻找亲生父母的念头。但是每次他向养父询问亲生父母的情况,养父总是支支吾吾说不清楚。直到他结婚生子了,身世之谜仍然一直深深困扰着他。两年前养父去世前,终于向他道出了真相,原来,他是养父几经辗转从别人手里抱养的,养父只隐约知道他的老家在河南省光山县文殊乡朱畈村,好像父亲姓杨,母亲姓朱。父亲去世时,他和妻子邱静芝在郑州开了一家服装店,因忙于生意未能立即赶往光山县寻亲。现在生意稳定了,他让妻子在家照看生意,自己终于有了时间出来寻亲。他找到了文殊乡朱畈村,到处打听,得知在这个年龄段上丈夫姓杨、妻子姓朱的只有一家,就是杨宏远和朱玉秀夫妇,而他们也确实丢过一个孩子!但是他们已经在20多年前就被招工到县城去了。听到这些后,黄良文别提有多激动了,立即马不停蹄赶到县城里,几经辗转,终于问到了老夫妇俩的下落……

黄良文的话把朱玉秀带回了尘封已久的往事之中。那是1968年的春天,她和丈夫带着两岁的儿子红卫去邻乡赶一个庙会,庙会上人山人海,她和丈夫很快就走散了。后来她去上厕所,就把红卫放在厕所门口,但等她从厕所出来,红卫却不见了!……37年后,儿子竟奇迹般地出现在她眼前,她简直觉得自己就像是在梦里!她忍不住一把抱住黄良文,母子俩抱头痛哭。

朱玉秀把黄良文带回到出租屋。黄良文见了杨宏远后,他把朱玉秀拉过来,让老夫妻俩并排坐在床沿上,然后“扑通”跪倒在地上,认认真真磕了3个响头,算是行了认亲礼。当黄良文得知杨宏远的病情后,他心痛地拉着杨宏远瘦骨嶙峋的手,当即提出让二老跟他去郑州,在郑州为父亲治病。杨宏远不禁老泪纵横:“孩子,爸爸也没对你尽到责任,哪还要你花钱给爸爸治什么病啊。见到了你,爸爸就死而无憾了……”

尽管黄良文再三提出让父亲去郑州治病,但杨宏远和妻子觉得自己去了给儿媳妇添麻烦,而且大城市就医费用太贵昂,死活不肯答应。黄良文无奈,只好给妻子邱静芝打电话说明情况,准备留下来照顾父亲一段时间。丈夫找到了失散几十年的父亲,通情达理的邱静芝也非常高兴,立即满口答应:“你只管安心在家照顾父亲,需要钱就给我打电话,我给你汇!”

黄良文安排父亲住进了县医院,跑前跑后地亲自带着他进行全面检查,并退掉了父母租来的小窝棚,为他们重新租下了一套三室一厅的房子。他每天都亲自去买菜、做好可口的饭菜,然后送到医院让父母吃。他还每天打洗脸、洗脚水,帮父亲洗脸洗脚。吃了一辈子苦的老俩口何曾享过这福?杨宏远不禁流着眼泪对妻子感叹:“一辈子能享这几天福,我死也值了!”

但好景不长,认亲后的第四天,杨宏远看着一直守在自己病床前的黄良文,不知怎么心里突然就一动:儿子的容貌看起来跟自己和妻子好像都不怎么相像。可是他记得,小时候儿子长得很像自己啊!这样一想,他越来越感到怀疑。难道是认错了?不可能啊,村里确实只有他丢过孩子,而且年龄和父母亲的姓氏都没错啊!中午黄良文回去做饭的时候,他趁机把妻子叫到病房外面的走廊上,悄悄对她说了自己的疑虑。朱玉秀听了也有些怀疑了,想了半天,她终于想到了一个甄别的方法:“我记得儿子的后背上有一小块胎记,回头看看良文身上有没有,不就知道了?”这一说,杨宏远也想起来红卫背上确实有大约1/3个巴掌那么大的紫红色的胎记,此时,他的心里反而十分忐忑:万一到时良文背上没有胎记,自己该怎么办?这么好的孩子,他真是舍不得啊!

朱玉秀心里更是紧张,好不容易丈夫有了救命稻草,万一真的确定认错了,那可怎么办?这事一定不能打草惊蛇!于是她想了个主意,上街给黄良文买了一件衬衣。吃完午饭后,她对黄良文说:“妈也没什么给你做见面礼,给你买了一件衬衣,你换上试试合不合身。”黄良文解衬衣的时候,朱玉秀和杨宏远都紧张得透不过气来,几乎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不敢看“儿子”的背!

但是,当黄良文脱下衬衣的时候,夫妻俩还是看到了令他们绝望的答案:良文的背上没有胎记!也就是说,他根本不是他们的儿子!两人一时都如万箭穿心,流下了伤心的泪水。黄良文见状忙关切地问:“爸、妈,你们咋了?不舒服吗?”夫妇俩赶紧强装笑颜:“没事,没事……”

痛苦的杨宏远在脑子里翻来覆去地想着一个问题:黄良文既然不是自己的孩子,那还能是谁的孩子呢?终于,他想了起来:良文是村子里已经过世近30年的老光棍杨宏运的儿子!杨宏运是个孤儿,因为游手好闲娶不着媳妇一直打光棍,后来一个名叫朱巧英的疯女子流落到村里,杨宏运便将她收留了,1年后朱巧英生了个儿子,取名叫爱国。孩子长到1岁多时,疯女子因被疯狗咬伤得狂犬病死了。几个月后,大概就在红卫丢失的前后,杨宏运便把爱国抱走不知送到哪儿去了。几年后杨宏运因病死去,很快别人就把不务正业的他和这段往事给忘了个一干二净。杨宏远不禁心里一阵颤抖:良文的亲生父母都已不在,只要他们夫妻俩不说出真相,谁也不会知道!可这不等于在骗良文吗?自己良心上怎么能过得去?他内心的煎熬让他痛苦不堪……

这时,朱玉秀跟丈夫一样,也想起了已经死去的杨宏运和疯女子朱巧英,和丈夫不同的是,她的心里反倒平静下来:良文的亲生父母都已过世多年,只要他们夫妇俩不说出来,谁都不会知道这个秘密的!因此,他们完全可以瞒着良文,继续充当他的父母,而良文也会继续为他心目中的“父亲”治病。

趁良文回家做晚饭的时候,朱玉秀对丈夫说出了自己的想法。杨宏远重重地叹了口气,说:“咱们这样做,怎么对得起良心啊!我看还是跟孩子明说了吧!”朱玉秀知道丈夫个性忠厚耿直,于是泪水涟涟地说:“你好不容易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再放弃了就只有死路一条了!你就真忍心丢下我一个孤零零的老婆子吗?你真要走了,就让我先死在你前面吧。”

猜你喜欢

  • 公主不易做

    我发现有件事很奇怪,不管是偶像剧,还是周边大部分人的想法,都认为一个男的在得到一个女的之前,必须历尽艰辛,饱经折磨,多下贱的境地也要倔强地执著追求才可以体现出诚意,才证明这是一个值得嫁的男人。这种逻辑推理下来,会不会导致很多女生最终选择的男

  • 独自爱

    阿婆103岁了,活得地久天长。与生命一样长久的,是她的爱情。我这么一说,你别以为她的爱情很顺遂很幸福,其实,很坎坷。娘子军的故事,连带着琼岛的热带风光、女战士的英姿,当年被拍成电影,跳成芭蕾,一度深入人心。八十多年过去了,娘子军在世的没几个

  • 当父亲的幸福

    女儿出生时,我在从河南开封回来的火车上。到了北京,直奔医院,隔着哺乳室的玻璃窗,我看到了护士抱着的婴儿。但我的心情不像想象的那样激动,就觉得是完成了一件事。回家睡了一觉,醒了,还想再看看她,于是,又跑到医院去。天已经黑了,姐姐在医院门口徘徊

  • 最爱“坏蛋”

    老张这些天压力特别大,领教了媒体的厉害,手机座机被记者们围追堵截,要求采访,要了解实情。什么实情,不过是他有一个病残的姐姐,还有一个老母亲,中国这样的家庭何止千千万万?姐姐72岁,母亲89岁,这,应该也没什么,坏就坏在这九旬老母硬要天天上街

  • 行进的午餐

    宋木匠骑着一辆吱扭吱扭的自行车,从弯弯的土路上拐拐拉拉来到村头。早在这里等候的女儿、儿子,立刻撒开脚丫子跑上前,一左一右扯住他,拥着父亲往家走。这是宋木匠一天中最幸福的时刻。每天收工回来,宋木匠的车把上都挂着两串狗尾巴草串起的大蚂蚱,女儿和

  • 娘的心愿

    走之前,俺娘很少生病吃药,七十多岁的人了,手背上居然连一个输液针眼儿也没有。娘身体健康,俺当然很开心,但总难免忧心忡忡,毕竟岁数一大把了,人留天不留的事情随时可能发生,没有什么比子欲孝而亲不在的情形更令人痛心疾首了。于是,抓紧时间制定了第一

  • 暗恋,不是一个人的事

    韩默一直固执地认为,暗恋是一个人的事情,与任何人无关,哪怕是暗恋的对象。韩默之所以得出这样的结论是因为,他暗恋着一位女孩子,女孩子不知道。故事还要从大一讲起。也就是4年前的九月。那是新生军训的日子,韩默从同一色的军装中看见了她,足足盯着看了

  • 母亲的眼泪

    第一次在众人面前痛哭失声,是在多年以前,我作为一名实习教师在听别的老师讲课的时候。当时那个老教师讲的是朱自清的《背影》,听着听着,我竟失控地哭出声来,惹得全班40多个学生都惊愕地看着我。我想起的是娘,是我记事时就有着一头白发的娘。娘不是我的